“喝!”
傅寒洲見客人走了大半,空出來不少位置,牽著虞昭進去。
來到定北鎮也有段時日,傅寒洲頭一回吃到外食,入口軟爛鮮香,引得他不住贊嘆:“果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羊肉湯真香!一點膻味都沒有!”
“這羊肉湯吊得真講究!火候把握得剛剛好,調味恰到好處,沒有遮蓋羊肉本身的鮮香,反而提鮮增香,熬出了醇厚感。”
傅寒洲喝湯時自然流露出來的滿足神情,連連點頭,就差把“美味”二字刻在臉上。
他喝美了還不忘枕邊人,絮絮叨叨像個小老頭:“娘子,這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羊肉湯,保準能將風寒趕跑!趁熱喝,多喝些,不夠再添。”
“好。”
虞昭已有數年沒喝到這么正點的羊肉湯,喝著喝著回憶起往事,她的心口泛起一絲絲苦澀。
距離上一次喝羊肉湯,已過三年多,彼時的她父母俱在,闔家歡樂,哪曾想到時至今日虞家直系血脈僅剩她和虞漁二人。
傅寒洲抬眸見到虞昭眼角晶瑩的淚滴,心口一堵,有些手足無措道:“娘子,你怎么了?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虞昭抹了把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我只是太久沒喝到這么正經好喝的羊肉湯,有些睹物思人。”
傅寒洲從桌下握住虞昭的手,無聲安慰著她。
虞昭真沒想到她會失態成這樣,有些不好意思:“我從來都不是孤軍奮戰。現在,我有你和小魚兒,還有小珍姐她們,我緩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