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上下打量著陳虎,見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熱切的擔憂,驀地笑了。
“陳虎,定北鎮若是再多出百來個你,那我就有十足的信心在十年之內將北狄王庭打到遷都。”
陳虎眼底閃過精光:“虞姑娘的意思是?”
虞昭不答反問:“陳虎,你知道定北鎮的神兵利器是什么嗎?”
陳虎遲疑著說出他的答案:“小郡王的弓箭,和虞姑娘的火藥。”
“不,不是。”
虞昭長了老繭的食指先是指指陳虎,而后指向陳虎,又指向守門的獨臂護衛,最后畫了個大大的圈,她擲地有聲道:
“陳虎,定北鎮真正的神兵利器不是說你的外物,而是人,是千千萬萬分散在五湖四海的擁有保家衛國信念的徽國人!”
“北狄人為何懼怕神罰?因為他們信奉的是邪惡之神,一旦缺少糧食,北狄的老弱病殘會淪為他們的口糧。人有生老病死,世上沒有人能永遠強大。陳虎你設身處地想想,若是你亦或者是你的家人,有朝一日淪為他人的口糧,你會如何?”
“定北鎮為何能歷經無數次艱苦卓絕的戰斗,還能屹立不倒?那是因為不斷涌現出來的‘戰神’用自己的血肉,庇護千千萬萬的百姓!我說的戰神不單指我祖父,也可以你我。只要我們不怕流血不怕犧牲,為了保護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而戰,我們都是戰神。所以我們不怕神罰,我們只怕不團結。”
陳虎越聽腰桿子挺得越直,聽到最后他肅然起敬,朝虞昭行拜禮:“多謝虞姑娘答疑解惑!”
虞昭微笑著說出讓陳虎大受震撼的話語:“陳虎兄弟,我有信心在三年內,火藥的配方不會泄露到北狄人手中。時間一長,我就無法保證了。財帛動人心,人性經不起試探,貪婪會將人的理智吞噬掉,所以我只能保證三年。”
“多謝虞姑娘不吝賜教!陳某受教了!”
陳虎沒有如預期那樣向虞昭許諾,他不會透漏此番對話給第三人。
像這件只要把嘴閉上就能做到的事情,陳虎認為沒必要多費唇舌。
虞昭拍拍陳虎的肩膀,笑意濃濃:“陳虎兄弟,你再耐心等我兩日,我安排好修軍堡的事宜,與你們一道到關外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