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再三逼問之下,太子妃終于說出他執刀弒父的真相:
“在武安三歲的生辰宴上,殿下你與惠王把酒當歌,喝得醉醺醺。陛下忙里偷閑來看武安,恰好撞見殿下手持利刃,要對武安不利。爭執之間,殿下酒意上頭,執刀追殺陛下......”
太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雙眸呆滯,木木愣愣的,整個人都傻了。
天順帝沒必要編瞎話騙他,可太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自己會做出弒父的舉動,因為他壓根就沒必要這么做啊。
退一萬步來說,太子明知天順帝在為嫡長子鋪平帝王之路,可他從沒想過要對天順帝和武安郡王下死手。
太子只是想不明白,父皇這般篤定他不堪大用,為何不干脆把他廢了呢?
難道他這嫡長子在父皇眼中,只配給未來的天子當擋箭牌嗎?
他不甘,他憤怒,太子只想問個清楚明白,是真沒想過要對天順帝下死手,也沒想過要以父之名折斷武安郡王的羽翼。
他頂多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殿下,臣妾有事相求。”
太子妃發現她死到臨頭,最惦記的不是為她自己求一條生路,也不是見她懷胎十月的嫡長子最后一面。
太子渾渾噩噩,壓根沒聽清楚太子妃說了什么。
他麻木不仁地點頭,擺手,示意她該干嘛干嘛去。
天順帝沒說要立刻送太子妃上路,不然太子妃哪里還能為他答疑解惑?
三尺白綾掛脖,登上西方極樂。
用時不到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