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部落的三十名幸存者,手持令牌來到定北鎮,但她們來得不湊巧,天光乍亮,還沒有鎮民出來活動。
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傅寒洲領著千余名鎮民進行大規模翻地。
土壤經過太陽的暴曬,足以殺死潛藏在土壤身處的病菌和害蟲。
一千多號人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在劃定的責任區里揮汗如雨,每家每戶都有半大小子和半大姑娘會來幫忙干活,實際工作的人數比招工的人數多出不少。
對于普通農家來說,半大孩子已是勞動力。孩子們領不到工錢也沒關系,早些幫父母把責任區里的活計干完,父母就能早些回家歇息,不必在午時日頭最烈的時候趕工。
白狐部落的幸存者們沒少見幾千人的大混戰,她們還是頭一次見千余人集體勞作的大陣仗。
長長的隊伍都手持器械,幸存者們還誤以為是進入了戰區,尤其是那些鐵楸等農具,遠遠看跟打仗用的兵器也沒太大區別。
戰一來到傅寒洲身邊,同他說:“主夫,家主傳消息回來說讓我們接收三十名來自白狐部落的幸存者。”
“幸存者在哪?”
傅寒洲看了看日頭,他主要負責監工以及技術指導。
戰一解釋道:“主夫,白狐部落慘遭北狄人屠戮,幸存者的防備心極強。她們三十人躲在隱蔽處已有兩個時辰。”
“嗯,等她們主動求上門來再說吧。再好的東西,白送也不值錢。”
傅寒洲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出對幸存者哪怕一絲同情心,只是就事論事。
戰一暗暗點頭,他打從心底里不想要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主夫,戰場是殘酷的,資源是稀缺的,人心是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