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提著滿滿一木桶衣物,牽著濕漉漉、哭唧唧的閨女回家,一路上沒少被街坊鄰居調侃規訓:
“喲!溫家大丫又跟爹爹下河抓魚啦!”
“溫大丫,我瞅見你娘親提著木棍在巷子口等著呢!”
“溫清,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成天不干正事,掙錢的活計不干,搶你婆娘的活計!”
“溫清,你可長點心吧!你婆娘再能干也是女人,你是男人就得把家扛起來!”
“婆娘娶回家是讓你疼的,不是讓你可著敲骨吸髓的!溫清你跟我去戰神廟,咱倆找個日結的工作!”
對于街坊鄰居的好心勸說,溫清樂呵呵地滿盤皆收,卻沒給一句準話。
溫清的閨女大丫惴惴不安問道:“爹,娘不讓我下河捉魚摸蝦。等會兒娘打我的時候,你能不能讓娘少打幾下?”
“沒事,有你爹在前頭扛著,你娘顧不上揍你。”
溫清早已做好被兇婆娘胖揍一頓的心理準備,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溫大丫拽了拽爹爹的衣擺,“爹,要不你還是別回家了。我自個兒回去。”
“為啥啊?心疼爹啊?”溫清笑瞇瞇問道。
溫大丫猶豫了下才說出違心之語:“嗯。”
溫清早有應對之策:“大丫不怕,你娘下重手,爹就哭給她看!”
溫大丫頓覺兩眼一黑。
她真不想承認,這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八尺男兒是她爹!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