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傅寒洲的枕邊人,虞昭心知她無法像后宅夫人那樣,所以她跟傅寒洲在一起的時候會格外珍惜,她自然而然地記住了傅寒洲的喜好、習慣,包括筆跡。
聽著鄭銘恩夸張的贊美,傅寒洲羞得滿臉通紅,他自認寫得一般,所以不敢認領也沒必要認領。
《英魂頌》成為定北鎮男女老少鼓舞士氣的詩篇,傅寒洲作為創作者真的感到無比榮幸,以及不可說的羞愧。
真不是傅寒洲裝模作樣,而是他真心覺得自己寫得不夠好,跟千古流芳的大才子之間有著天大的差距。
所以,傅寒洲從一開始沒打算跟虞昭說,他是《英魂頌》的作者。
虞昭看出枕邊人的不自在與不自信,她沒有就此深入探討,而是另起話題:
“夫君,你還有別的更簡單易懂、朗朗上口的詩篇嗎?或者,我直接給你命題?”
“沒有。”傅寒洲想也不想地否認。
他沒有敝帚自珍的習慣,自認不夠好的文章,就是得壓箱底,絕對不能拿出來丟人現眼。
虞昭耐心等待。
過了一陣,等到傅寒洲問她:“娘子,你的命題是什么?”
虞昭粲然一笑,說:“我已給陛下發出邀請,陳明利弊請求陛下御駕親至定北鎮參加閱兵儀式,屆時我會安排好人手,徹底坐實‘天罰北狄,天佑徽國’的傳聞。”
“閱兵儀式的流程還需陛下拍板定下,但我確定,閱兵儀式上需要用到告慰英靈的祭文、百姓對英靈的悼念和對未來生活的渴望等等。夫君忙里偷閑,多寫幾篇以閱兵儀式為主題的文章。”
傅寒洲對寫文章一事抱著審慎態度,他對自己的文章水平不太自信,不敢一口答應下來,只得拐彎抹角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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