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清家回來,虞昭向傅寒洲解釋道:“排兵布陣之所以被列為機密,一開始是防止被北狄人偷學,反過來對付我們。時過境遷,北狄人已經從賣國賊那學會了不少我們徽國的排兵布陣之法。”
“我準備找人把北狄人學走的排兵布陣之法逐一挑出來,找信得過的書生來編成簡單易懂的兵書,屆時將用這本兵書當成教材,以便對守軍進行排兵布陣的教學。”
傅寒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指了指他的鼻子問:“娘子,你看我怎么樣?夠不夠格參與兵書的編寫?”
虞昭沒有貿然同意傅寒洲的自薦,她說:“夫君,我不敢給你打包票。我已向徽國廣大學子發出邀請,希望他們能來參加閱兵儀式。我由衷希望,這場閱兵儀式能廣泛傳播,傳得越遠越好,越玄乎越好。就算閱兵儀式被后人認為是離奇的志怪情節,我也不介意。”
傅寒洲沉默片刻,幽幽問道:“娘子,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在定北鎮建學堂了?”
虞昭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說出她的計劃:“是啊,定北鎮的情況你也看在眼里。定北鎮的青壯男子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后方基本是女人在頂立門戶。只要能堅持習武的孩子,不分男女都會獲得進入學堂讀書識字的機會。”
“娘子為何會這么想?”傅寒洲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問這么一句。
虞昭舉兩個簡單的例子:“若是培養出一批能讀會寫的女子,那么戰神廟的一部分事務就能交付給她們來處理。”
“比如理賬、調配物資、發放工錢等。這些事務繁瑣復雜,每年理賬就要從外地抽調二十人回來,很是耽誤事兒。若是定北鎮的女子來處理這些事務,既能領到工錢又能照顧家小,又不用從外地抽調人手回來,更不用擔心她們有二心,可謂是一石三鳥。”
傅寒洲又問:“娘子,除了開辦學堂之外,是不是還打算趁機讓一部分學子留在定北鎮?”
虞昭點點頭:“夫君,一個目不識丁的成年人要達到能讀會寫的文化水平,至少需要認得一千多個常用字,同時還得保證每日一兩個時辰的高強度學習,最快也得花三個月時間。”
“陛下親赴定北鎮舉辦閱兵儀式,屆時全國各地的學子齊聚定北鎮。只要我們開出合適的價碼,應該能補充戰神廟急缺的人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娘子,你沒想過通過聚賢樓......”
不等傅寒洲說完,虞昭擺手打斷他的話:“夫君,聚賢樓是無償資助學子,幫助他們度過難關。那些得到資助的學子大多是入京考舉人的,他們留在西京城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沒必要來定北鎮當個普通的賬房先生,或是啟蒙夫子,那是大材小用。”
傅寒洲抿了抿唇角,半晌才問:“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