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虞昭連仕途都沒踏上,他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廂虞昭和鎮國公頭挨頭蛐蛐天順帝,那廂天順帝誘導虞漁說她與虞昭相認后的種種。
天順帝是真的很好奇虞漁是從哪個旮旯角里冒出來的,但他如何拐彎抹角,虞漁就是不漏口風。
他也不生氣,轉而聊起虞漁在城樓擂鼓為戰場上的士兵加油鼓勁的事情。
談及此事,虞漁明顯放開許多,她說到激動之處手舞足蹈,唾沫橫飛,興之所至,朗聲背誦《英魂頌》。
虞漁奶聲奶氣的聲音,背著讓天順帝雙眸盈淚的動人詩篇。
溫清縮頭縮腦地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他再沒見識也曉得抱著虞漁的人非富即貴。
徽國人里頭,能讓鎮國公“奴顏婢膝”的人,有且僅有一人,那人就是——天順帝!
意識到這一點,溫清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尤其是想到,方才他抱著鎮國公的腿,哭得跟個淚人一樣,讓天順帝瞧見了!
啊啊啊!
他好想死一死!
不管溫清如何腦補,天順帝與虞漁逐漸熟悉起來,小胖妞難得沒有堅持跟虞昭騎馬,而是像財神爺的善財童子一樣,坐在兩位大人物身邊。
鎮國公接受了天順帝任性妄為、撂下政務跑來定北鎮的事實,他沒之前那樣拘謹不安,天順帝跟虞漁聊的話題他感興趣,也能插上一兩句話。
天順帝不知是抱什么心態,主動為虞漁介紹鎮國公與李景沅的關系,并且強調:“在你小郡王叔叔那,我和鎮國公各論各的。在我家,我最大。在鎮國公家,鎮國公最大。”
虞漁半懂半不懂地點點頭。
她忽地說道:“姑姑說有人想害我,為此在定北鎮開展有獎抓間諜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