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然沒人知曉。
相比于他的心虛,這同一時間,在城池之中,一處類似大殿一樣的建筑之內有燭火明亮,最深處坐著一個粗布長衫,洗得發白的老者。
這,赫然正是
一位碎念。
也是天寒大部唯一的碎念,
只是,
這大殿之內,有著禁制存在,這些季迭也看不到,更看不到不久此地又出現了一個儒衫中年,
“老祖,三長老出事了。”
聽到了這話,這位天寒大部碎念,才睜開了渾濁的眸子,他身形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頭發黑白摻雜,唯獨手指異于常人,更加干枯,長了一些,只有四指,
如今時代,也已經很少有人知曉,這是他年輕之時,在斗法之中被人所斬,雖說如今他境界,要恢復不難,可他為了紀念,或者是督促修行,始終保持著這樣,
也正是有此毅力,最終他成了南域,數一數二強者,
哪怕有舍空在他面前,必然要膜拜,
因為,
這是碎念的氣息。
只是,
此地有禁制的存在,哪怕季迭也看不到,也還沒到天寒大部所在,已經感知到了身上有一股神識,修為明顯還要超越了他,
正常情況下,哪怕舍空否無法發現,如果不是他神識,已經在碎念,同樣發現不了,可他臉上倒是依舊不動聲色,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唯獨,
需要提防的是對方會對南梔動手。
這,好歹是一位碎念,神識重創一個渡真,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他提防了一會,對方倒是沒有那樣的意思,他也懶得理會。
這樣的距離,
對于舍空已經算不了什么,就差不多上千個呼吸不到,雙方視線之中,也能看到城池所在,
這一片空間,也突然有蒼老的聲音響起,
“不得不說,真是后生可畏,傷了我部長老,竟然還敢來我部,老夫真不知道應該說你膽子大,還是不知死活。”
雖說,這聲音聽不出喜怒,可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天寒大部城池所在,都不平靜了,
因為,
這聲音來自碎念,
“老祖,是老祖的聲音。”
“傷了我部強者,這是什么意思?”
這樣的轟動,先前天寒大部也發生過一次,前后也才不到三天,而且這一次,明顯不止有普通的修士疑惑,
甚至哪怕一個個渡真,還有舍空,全部都無法平靜,神識全部擴散而出。
如今他們也不知道這兩次轟動,明顯都是龍杖老者等人有關,如果要說這聲音后,
最為放心的還是兩位渡真一位舍空,
“老祖。”龍杖老者等人對這聲音也是熟悉的,徹底放下了心來,就是先前被打暈的大漢,有了靠山也冷笑起來,
“合作,打傷三長老還想合作!先前三長老不過是權宜之計了。你以為真會協助你嗎!”
“蠢貨,還想合作。”
“哼,先前的賬,我已經記下了,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先前他們在季迭面前,一直戰戰兢兢,人就是這樣,平日里情緒壓的越狠,反彈時候也越深,
可這樣的聲音,
回應的只有一個眼神罷了。
明明這一個眼神,
沒有任何情緒,
還是不由自主讓他們想起了先前的經歷,哪怕知道有老祖在,還是有一種寒意,噤若寒蟬,
似乎……季迭要殺他們,
會很簡單。
“此人還有隱藏?”就是龍杖老者都有些不安,
都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雖說他明明沒騙季迭什么,可終歸是不敢去看季迭了,反而有一股股神識,從城池之內沖出,氣息都在渡真,還有舍空,
也在瞬間看到了季迭二人所在,
都一個個大怒,
“是三長老,他被人傷了?是旁邊的那個人類?”
“那就是那個外來的人類?三長老先前說有人類在南域現身,就是此人?此人明明才舍空初期,修為沒被壓制?”
“三長老是被他所傷?”
雖說,老祖都這么說了,
可季迭修為他們中有人是能察覺的,不過這點懷疑,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消散了。
“不敢當,這位天寒大部長老,先前主動對我出手,季某也之時自保罷了。”季迭聲音淡淡,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被這樣的場面嚇到,就是南梔下意識感覺靜下了心來,連她都不知道為何,
好像,
是這段時間相處的經歷,骨子里對于季迭已經越來越信任。
“真的是他傷了三長老?”因為這聲音,城池之內很明顯又陷入了轟動了,
這一次,在天空之中,也當場出現了一個粗布長衫的老者,右手四根手指,格外引人注目,赫然是天寒大部碎念,
“哼,自保?傷了我部的強者就是事實,從今往后,在我天寒大部為奴,可以免你們死罪。”
這聲音,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霸道,他也確實有這樣的實力,
一個舍空而已,
以他的修為,想要殺了太簡單了,就算是對方身邊有自己部落強者,也根本不會有出手威脅的機會。
“看來這就是你部落之內三長老說的合作么。”季迭遠遠注視著,算下來也不是他見過的第一位碎念,神情依舊很淡,
“此來我沒有惡意,可如果天寒大部沒有誠意,那合作之事只能作罷。我想要走,你,也攔不住。”
他不相信對方不會不知道他來的目的,這樣的結果也一開始早有意料,
這終究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
既然,
對方沒想合作,
那,也沒必要廢話太多。
“冥頑不靈,自尋死路,如果你以為可以用他人威脅我,那也太天真了。”這位天寒大部碎念,確實知道季迭來的目的,可這樣的修為,他也沒放在心上,回應的只有冷哼罷了,明顯不耐煩了,
冷哼聲中,明顯有著針對靈魂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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