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塵星,
七十二教,
血紙……季迭微微沉吟,一路來倒是聽過不少血教信息,七十二教之名也自然聽過,
據說這個血教,擁有極為龐大的情報網。主要原因,就是旗下有諸多分教分布在東溟各處,平日里負責刺探情報,還有接受刺殺任務,不過每一處所在之地,都極為隱秘。
鮮有人知曉,
至于歸塵星,
人死歸塵,
歸塵二字,明顯倒是別有用意,畢竟血教修士本身修行之道,和正常修士打坐修行,悟道悟心不同。
反而,
人人以殺為道,
不過四溟仙宗尚在,哪怕萬古都要有所顧忌,何況只是萬古都沒有的勢力,自然也真沒人以殺為道,肆意亂殺,
只會在東溟接各種修士的暗殺任務,
算下來,既讓人畏,又讓人恨,
不過季迭談不上喜惡,
“歸塵星的位置。”
這一點,在東溟以北混跡的勢力,自然是知道的,黑袍中年也烙印了一份記憶玉簡給了季迭所在。
“他們送來帖子時,說的大典時間是在一甲子后,也差不多也只有幾年了。”
“一甲子。”季迭沒發表意見,神識看了一眼,
說起來,此地也同樣在東溟以北,也難怪邀請的只有東溟以北的勢力。
只是,
此地先前季迭倒是沒有去過,主要星空廣袤,他走的基本是直線,接下來也又問了一些線索,
可對方也不知什么勾陳星,季迭也沒再久留,一步跨出,便已失去了蹤影。
不出意外,
這樣的速度,黑袍中年也再次涌出恐怖的情緒波動,
“這速度……”
他倒是不敢神識窺探季迭,只是遠遠的感受,可這速度,絕對超過所見過的碎念中期強者。
也就是說,
對方剛剛還隱藏了氣息,是一位碎念后期大能?
還好還好,
這樣的存在,恐怕在四溟仙宗,也非泛泛之輩,剛剛對方沒有怪罪,
不然……
他恐怕承擔不起怒火……
當然,季迭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誤認為了碎念后期的四溟仙宗大能,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
從夜行宗離開,
自然是去所謂的歸塵星的,
此地,
在東溟以北某處星空,距離夜行宗,距離并不短,可對于碎念而,其實不算什么,
從夜行宗離開,
季迭神情一路也有思索,
思索,
血教的實力,
“這個血教,除了殺生大帝,應該是沒有萬古的。”
如今他的實力,只要不對上萬古,倒是無所畏懼,而殺生大帝,既然當初都沒對他做什么,應該不太可能對他如何,
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憂慮,
而且,
即使有萬古,也終究得去,
說起來,
除了長生玉,
這個血教,
號稱分布東溟各處,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勾陳星線索。季迭是感覺可以看看的,以他速度,也只幾天的時間,擴散的雨水,感覺前方修真星數量,很明顯都已經比其他地方更多了,
相互之間,距離算不上遠。
“按那玉簡記載,這歸塵星所在,黑袍中年以前倒是并沒自己來過,
周圍并非只有一顆修真星,反而有上百修真星聚集。”季迭估摸著應該也到位置了,以他的修為倒是沒有值得注意的強者,
只是,
他擴散雨水,
能清晰察覺這外圍某一處修真星,布置著至少在真仙級別的禁制,隔絕神識探查,
正常情況,除非碎念到了,
不然恐怕是很難發現,
“找對地方了么,血教的分教?所以布置禁制?”季迭微微沉吟,也注意到這禁制來自一處閣樓所在,里面只有一個修士,
外貌是一個大漢模樣之人。
身上的氣息,在鬼玄大圓滿,可相比正常鬼玄,煞氣明顯更重,身份也不而喻。
只是,閣樓之內的大漢,自然也察覺不到他神識,也直到在片刻,才突然感覺到了一些身體發毛的感覺,從修行之中,睜開了眸子所在,
“奇怪,怎么有種……”
只是這話才說到了一半,
大漢也終于在前面看到了一個黑衣黑發男子模樣之人,心中突然翻騰起巨大的情緒波動,主要,
他剛剛分明沒有感覺到一點空間波動,
而且,
此地的禁制,是教派之內真仙強者布置下,正常情況,一般人也根本不可能進來,進來,也不會毫無波動,
除非,對方是真仙強者,可教派之內的真仙強者,他都是認識的,
目光幾乎下意識鎖定了閣樓二樓,一處傳送陣所在,身軀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可惜,
一個鬼玄,
想要在碎念之下逃脫,哪怕季迭自問自己當年都不可能做到,
“傳送陣么……”這聲音,輕飄飄的,可卻是如同一座大山,直壓在大漢身上,明明他身軀已經到了二樓所在,還是連動彈都困難,
心中驚駭更多。
以他的修為,在血教之內,雖然算不上高,可也見過真仙強者,還從來沒人能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動彈都困難。
就是長老都不行,
也就是說,眼前之人,看著年齡不大,卻是比一眾長老都要恐怖,
根本不是他可以反抗,逃跑也是枉然,
大漢索性不逃了,艱難張嘴,
“不知晚輩,有何處的罪過前輩……”
“你叫孟山么,我只是打聽一些事。”季迭瞥了一眼他令牌,也注視了一眼那傳送陣所在,很明顯,同樣是真仙布置,
“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晚輩識海有禁制,有些問題無法回答,可只要能回答的,前輩但問無妨。”孟山也極為果斷,
這等強者,不是他可以理解,如果真想對血教不利,也應當教派之內其余強者操心。
“血教情報,有什么強者,能說的都說吧。烙印一份你知道的信息給我。”季迭也自然注意到了禁制,其實要抹除都是可以做到。
可此地,如果真和殺生大帝有關,本身他也是求人而來,
這么做自然不妥。
“好。”這聲音,大漢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也感覺身體重新恢復動彈,猶豫后還是沒有再嘗試逃跑,而是神識探入了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留影玉簡,
只是,這過程他倒是不動聲色,催動了某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