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可慕南溪那冷漠的態度和江晟得意的模樣，卻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顧陽，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慕南溪尖銳的聲音從后座傳來，打破了車內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在攝影基地和那些工作人員胡說八道，是不是就想攪黃我今天的拍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好好的拍攝被你弄得一團糟！”

我心中一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指關節泛白。

“慕總，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慕南溪怒聲打斷我，“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從你回來的那天起，就沒安好心。今天在那里，你跟他們講那些有的沒的，不就是想讓我難堪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舉動，攝影師都不耐煩了，拍攝進度被嚴重耽誤！”

我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發不出聲音。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現在做什么都是錯的。

“南溪，別跟他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江晟假惺惺地安慰著慕南溪，眼神卻透過后視鏡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都是你，讓南溪這么不開心。

“我能不氣嗎？”

慕南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和委屈，“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拍婚紗照，想要好好開始新的生活，他卻偏偏要來搗亂！顧陽，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得太舒坦了，非得找點事出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