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竹從病房離開后,滿心都被對我的擔憂占據。
回想起我那被愛情沖昏頭腦、不顧自己生命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每想到我明明身患絕癥,卻還為了慕南溪四處奔波、受盡委屈,她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難受。
可氣歸氣,她終究還是沒法對我的事情坐視不管。
稍作思索后,她便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動,找到慕南溪的號碼后,用力地按下了撥通鍵,那“嘟嘟”的等待音,此刻在她耳中都顯得格外漫長。
“喂?”
電話那頭傳來慕南溪冷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戒備,像一層冰冷的鎧甲,將她的心包裹起來。
商玉竹也不廢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直截了當地說道:“慕南溪,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咱倆聊聊。”
那口吻,就像是在下達命令,沒有給慕南溪絲毫拒絕的余地。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為了顧陽,我們鬧得還不夠難看嗎?”
慕南溪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不耐煩,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抵觸,仿佛一提起和顧陽有關的事,她就滿心厭惡。
商玉竹嗤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不屑:“怎么,這點事就把咱們曾經的情分都忘了?就這么定了,別找借口,我等你。”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啪”的一聲,那干脆的掛斷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響亮,就像她此刻堅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