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活在橋上的人,如果有夢,還能生存下去。
一個信念在心中慢慢的滋生,我感謝世界上有這么多的高人。
他們依稀間已經點醒了我,如同自己,確實是活在了橋上的人。
既然這樣,更加的應該凌冽清澈,不讓每一寸的觀音虛度。
看著房間里的一切,這個病房就像是我兒時的搖籃,即將送我出院了,心情復雜之下,本人還頗為留戀這個地方。
當天的晚上,我再次做夢的時候,會特別的深入,像是有一種意識一樣,已經喜歡上了夢中的一切。
踏雪尋梅于忘川,有人說那是橋上的生活,就是得了絕癥的人應該呆的地方,還沒有了眼睛。
睡眠很好,到了第二天一早。
我感覺到窗外的天光已經出現,還要喚醒我,這就掙扎一點點的起來,自己穿衣服,如同新生兒一樣的等待著一切。
咚咚!
樓道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就好似走出囚牢,剪斷臍帶一樣,我步伐凝重的走到了醫生辦公室里去。
雖然那一段距離不遠,卻像是千萬重山。
一步步的走過去的時候,推開門進了辦公室,像是面對自己的審判。
醫生們都很客氣,還有那個問我心情好不好的專家。
按照他們的判斷,說我已經出現了譫妄,這是心知肚明的事,我也不在乎,進來后,跟他們簡單的打招呼,然后在示意下,坐到了會議室最下邊的椅子上。
“顧先生,您好,總體來說,結果是好的,您也不要緊張!”
居中的一個老人家,頭發花白,像是本院的院長之類,旁邊還坐著李智秀,而另外一邊就是遠方來的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