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拿起手機給哥哥撥打了過去。
“啊,出獄了啊,行!我知道了,咱們的父親這么多年,一直癱瘓!你明天去療養院見見他吧,順便照顧一下。”
哥哥說的急促而短暫。
簡單一句命令,驗證碼,很快就發了過來。
這個錢,倒是能用了。
“照顧父親!”秦芳的腦袋嗡嗡作響,感覺這可能就是他們給自己的安排了。
在監獄的時候,聽母親說過:“你爹那個脾氣,跟人爭奪市場的時候,斗酒腦淤血了,住在療養院里,跟暴君似得...”
暴君!
這兩個字讓人印象深刻,記憶中的父親,好似總是那個樣子。
打了山上的柿子,放到池塘里喂螃蟹。
只能他干,村里人要是也弄,就打了起來。
到了后來,全村人入股,還得叫老父親一聲“老板。”
“那個她,真的成了我嫂子了嗎?”
他最為緊張的,是這個問題,兩年前快要出獄的時候,他才有膽量去問。
“唉,別說了,你當初的那封情書還在她手里,搞的家里很沒面子,還被她掌了大權啊...”
一份情書,形成的尷尬,還被嫂子掌握了大權。
這個家,像是真的不需要他回去了。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讓它隨風飄走...”
起身尋找賓館的時候,徐詩清都唱起了這首歌。
“喂喂,小伙子,明天還來吃啊!”
小商販的吆喝聲消散在風中,等到了賓館門前的時候,讓人開始樂觀。
“黃帝內經的醫術,通過發燒,可以診治疑難雜癥。”
“我能調整明白了,不管遇到任何不順...”
這么想著,他走到迎賓臺的時候,已經是滿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