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涅克拉索夫和德米特里現在已經認定了米哈伊爾是一位天才。
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剛開始寫小說就能寫下兩篇這么成熟且極具創新精神的作品,這都不叫天才那還有誰可以叫天才?
“好吧。”眼見德米特里都這么說了,米哈伊爾倒是也不好再推脫,點點頭應下之后,兩人就朝著德米特里住的地方慢慢走去。
五十盧布差不多就是一萬塊錢了,很少會有人會帶這么多錢出門。
于是兩人就一邊閑聊一邊往前走去。
由于近些年的人口大爆炸,如今的圣彼得堡可謂擁擠的過分,抬頭看去,滿街的馬糞和白天就開始醉醺醺的酒鬼,就這么短短的一段路上,米哈伊爾都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個。
而就在灰暗陰冷的天空之下,米哈伊爾正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動向的時候,德米特里冷不丁就來了一句:“米沙,我跟你講,沙皇尼古拉那個大………”
米哈伊爾:“???”
走路就給我好好走路!
閑的沒事干怎么突然就開始鍵政了?!
就當米哈伊爾沖上去捂住德米特里的嘴的時候,另一邊,在《祖國紀事》的編輯部中,別林斯基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自己的評論進行最后的整理。
作為編輯部當中絕對的核心,別林斯基想推薦什么作品,基本上也不會有人有異議,但在發出去之前,肯定還是要讓編輯部里的人都過上一遍的。
而事到如今,基本上編輯部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有人看過之后當即就找到別林斯基:
“親愛的維薩里昂,這是一種全新的視角!我也看到你的評論的標題了:‘他自最下,來觀察世界’,我再贊成不過了!”
“我認為他要比果戈理走得更遠,就像你寫的那樣,果戈理對他卑微的主人公的同情,沒有強到可以克服內含于敘述中的屈就立場。不過直接就將他與果戈理的作品進行一個對比,是不是有些太沖動了?”
“激動人心的作品!它們應該被更多人知曉,我覺得等到時候出來了應該念給更多的人聽。”
………
但與此同時,另一批人也聚在了一起,這其中就有《祖國紀事》的發行商克拉耶夫斯基,而他暫且還沒說些什么,只是聽著身旁的人發出微弱的抱怨:
“我搞不懂,為何會對一位新人的作品這么重視,而且我們的讀者,那些受了良好的教育的尊敬的先生和年輕人,真的會對這種滿大街都是的馬車夫和當學徒的孩子的故事有興趣?”
“寫得不錯,是寫得不錯,但語真的過分簡單了,故事也太過簡潔,很多我覺得可以詳細一點的地方,他全都選擇了一筆帶過。”
“這根本不符合當下文壇的風向,我認為這是一種極大的冒險!”
“沙皇陛下看到這樣的故事絕對不會高興的,那些令人尊敬的貴族先生們也會是如此,我們俄國的這片土地哪來這么多荒唐事呢?一個果戈理就夠了,現在竟然又要推出果戈理二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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