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過她在沙發上坐下了:“換鎖沒用,就你們那破房鎖,就算是路智遠,給配個鑰匙也分分鐘的事兒。”
跟路智遠那種社會渣滓,別談什么道理和道德,他不會尊重,光是聽男人說的這句,路無坷就知道路智遠在她出國的那段期間,肯定用什么不正當方法開了鎖在這家里住過。
路無坷沒跟那男人繞圈子,直截了當問:“路智遠把房子賣給你了?”
男人飯盒攤開在面前,燒鴨飯的味道飄了滿屋。
他抬眼瞧了她一眼:“聰明。”
他掃了眼房屋四周:“這房子他早賣給我了,抵債。”
路無坷看著他端著飯盒的那條大花臂:“他沒有房產證,怎么賣給你們的?”<b
r>
男人扒拉了兩口飯:“有的是證據,也不是不能給你看,只不過看了后別一個勁兒說沒路智遠沒房產證不能把這房子賣了。”
男人擱下了手里的一次性飯盒,從茶幾底下拿了個鐵盒子出來。
鐵盒子是裝月餅的盒子,上頭已經生了銹,男人咔噠一聲打開,里頭一堆紙張,混亂地堆疊著。
他翻著那堆紙張,最后停在一頁上,抽了出來放在桌上,視線落在她臉上,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路無坷都不用拿起來就能看到上面的字。
是路智遠那手七歪八扭的字,上面寫著欠了高利貸把這房子當給了一個叫虎哥的人,最后還印了個指紋。
虎哥想必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路無坷沒說話。
那男人見她差不多看完了,收了回來:“路智遠自己寫的,誰想賴賬都不行。”
路無坷不服軟:“他沒有房產證,這房子他賣了不算。”
男人拿過飯盒,還是那副不茍笑的臉:“小姑娘,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這是這行約定俗成的規矩,既然你爸敢來跟我跟借高利貸,他就擔得起這個責。”
“你要不認也可以,這幾年來他借的這筆錢連帶利息全算上,你都把錢給我結清了,我就把這房子還給你。”
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男人都不用她開口就知道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別想用打官司或者報警那套,鬧到臺面上就不好看了,到時候也別怪我們做得過分,我想大家都不想看到一些見血的事兒。”
路無坷卻很冷漠地說:“如果你們想對路智遠千刀萬剮,隨便你們。”
房子歸我。
男人抬眼看了過來。
路無坷卻已經不想跟他多說什么了,往外走。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她腰腹上突然一緊,整個人被勒著扔回了沙發上。
男人手勁很大,路無坷被甩到沙發上皮肉一陣疼。
她還沒爬起來就已經被男人壓到了沙發上,男人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她,另一只手從茶幾上抽了張紙過來。
他把那張紙懟到了她面前。
“你以為路智遠就借了那么一筆?”男人渾身氣質是那種被血浸染過的殘暴,不用大喊大叫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寒而栗,“這是第二筆,這才是大數目。”δ.Ъiqiku.nēt
路無坷在看清那張紙上寫著什么的時候背后已經起了一陣涼意。
男人把那紙扔開了:“看完了吧,他借了這么多,就他一個人都不夠我砍的。”
路無坷就要使勁掙開他,被男人掐著壓了回去,額頭撞上了扶手。
她眼前一陣發暈。
他還在說:“就照你剛那么說,路智遠把你賣給我了,你是不是也隨便我了。”
男人話落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路無坷心里一陣惡寒:“滾開。”
在他手碰上她的時候她膝蓋拼命掙脫桎梏,往上頂了上去。
男人悶哼一聲,手上頓松,路無坷猛地推開那具身體往外跑。
但女人體力終究不敵男人,還沒跑到門邊,路無坷頭發就被男人扯住了:“還想跑?”
路無坷一陣吃疼,手抓住了門框,男人勒著她腰往里扯,掰掉了她的手。
眼看門就要眼前甩上,路無坷手一頓亂摸摸到了鞋柜上一個煙灰缸,往后死命往男人頭上一砸。
男人爆了句粗口,顯然是沒想到這女的這么猛,絲毫沒防備才讓她鉆了空子。
路無坷趁著這個空當拉開門跑了出去,結果就撞上了三步并作兩步從樓梯跑上來的沈屹西。
視線對上。
路無坷卻沒有很意外,或者說這在她意料之中。
沈屹西那雙一碰上她盡是冷漠的眼睛卻在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后驟然一暗,往她身后看了過去。
路無坷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腳下沒停,腳步匆忙跑下樓梯,抓上他手腕就往樓下跑。
不多時樓上也傳來了往下跑的腳步聲,夾帶咒罵聲。
兩人跑到樓下,路無坷抓著沈屹西的手往外跑。
下一秒卻猛地被沈屹西扯進樓道里,壓到了墻上。
沈屹西手抓著她肩膀,路無坷只覺肩膀都快要被他掐斷。
他胸口起伏,腮幫子隱忍地動了動,視線將她整張臉上下打量了一遍。
從頭到尾他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松開她抄上了地上一條鋼管。
路無坷伸手去拽他:“沈屹西。”
沈屹西卻甩開她手沖了出去。
“沈屹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