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銘簡直恨鐵不成鋼,一巴掌呼他后腦勺上:“腦子都用去泡妞了是吧,這高利貸某種程度下還是受法律保護的,不超過某個年利率它就是合法的。這種人進去了不至于關那么久,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懂了沒?”
楊敞恍然大悟:“靠,那那哥們兒得做了多少虧心事兒啊,是殺人放火了還是販毒吸毒了?”
沈屹西對這問題著實沒什么興趣,趕他倆:“麻溜點兒,沒事兒趕緊走。”
“操,冷漠。”
楊敞:“無情。”
沈屹西把手里那包煙扔了過去:“你們再待一會兒我更無情。”
“行行行,不礙您老眼了啊,”齊思銘接過他的煙,拍拍楊敞的肩,“走。”
楊敞走出去沒幾步回頭,欠揍得要命:“哥
,悠著點兒,明早來車隊記得別遲到啊。”
沈屹西笑:“趕緊滾。”
他說完晃了下身回頭去看某個還坐在桌邊喝酒的,就發現她在看著他。
小臉就巴掌大,白得扎眼。
嘴也小小的,鼻尖被風吹得有點紅,整張臉跟大沾邊的也就那雙眼睛了。
她就坐在那兒,一眼不眨地盯著他。
仗了長相的便宜,看起來乖得過分。
沈屹西插兜往她那邊走了過去。
路無坷酒沒還沒喝完,她那點兒酒量不僅她自己清楚,沈屹西更是清楚。
幾杯倒說的就她這種人。
沈屹西沒拉開椅子坐下,只站在桌旁邊。
他微低頭頸,煙送到嘴邊猛吸了一口。
煙草燒得通紅。
最后一口吸完,他把煙頭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而后轉回頭來。
沈屹西眼底有點青灰,疲倦搭在他眼皮上,視線從眼睫底下瞧著路無坷。
他問她:“跟不跟我走?”
路無坷乖乖仰頭看著他,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聲音有點遲鈍:“要啊。”
沈屹西盯著她,拿過她手里的啤酒放在桌上,伸手去牽她手臂。
路無坷軟若無骨,一下子就被他拉起來了。
他沒給她任何時間反悔,或者說知道她不會反悔,牽著她手腕經過馬路。
車就停在派出所附近,走到那兒的時候沈屹西先去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路無坷是個一喝酒連路都能走錯的,他走得快了一點兒她腳下便沒站穩,往旁踉蹌了一步,被沈屹西伸手兜住了。
她緊緊貼到了他身上。
沈屹西打開車門的同時低眸瞧了她一眼。sm.Ъiqiku.Πet
路無坷臉上神情看起來很清醒,跟平時沒什么區別。
她和他對視著。
沈屹西是見識過這人喝醉后那磨人樣兒的,他也沒動的意思。
幾秒后路無坷伸手摟上了他脖子,像是累了,她頭埋進了他頸間。
灼熱的氣息落在頸間,沈屹西深吸了口氣,伸手把她拉開了。
被拉開她似乎有點不滿,要拍開他的手。
沈屹西卻一刻都等不及了,拉開車門把她塞進了副駕駛里。
這地方偏僻,一路經過荒無人煙的公路,再到燈紅酒綠的市區,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
車廂里安靜,卻又暗涌著什么要爆發。
路無坷雖是有點醉了,卻也沒睡著,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
沈屹西車開去了離這兒最近的一套住宅,路無坷沒來過。
復式樓的別墅,原木色,二樓是玻璃走廊。
車停好后,沈屹西推開車門下了車。
附近草叢不知名蟲叫傳來,車門甩上一聲砰響,車廂里又一片安靜,什么都聽不到了。
路無坷甚至聽不到沈屹西的腳步聲,只看他繞過了車頭。
她正想去推車門,車門便被沈屹西從外面打開了。
還沒有任何動作,她整個人就被沈屹西撈了出去。
打開門后進屋,門剛在身后甩上,她整個人就被沈屹西抱上了玄關貼墻的柜子上。
**一點即燃。
沈屹西嵌在她兩腿間,吸吮著她脖頸,手揉捏她。
他手下胸口起起伏伏,路無坷雙手插進他的發茬里。
“沈屹西。”
沈屹西往上堵住了她的唇,她的聲音盡數被吞沒,偶爾漏出幾聲。
沈屹西親著親著忽然把她從柜子上抱了起來往里走,到房里后沈屹西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覆了上來,叼上她的唇:“真不走了?”
情.欲爆發的暗涌里,跟著爆發的還有這五年壓抑在這段關系的東西。
轟轟烈烈,勢不可擋。
“還是說,”他咬著她唇珠,“這一覺睡完又拍拍屁股走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