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池歡神清氣爽地出了會議室。
她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大紙箱,將自己工位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里面。
那個放在她辦公桌上的小攝像頭,好巧不巧,有一天,錄到了劉雄和陳倩親熱的畫面。
池歡剛才把這視頻給劉雄看了一下,他立刻冷汗就下來了,連連答應池歡的任何要求。
畢竟他也是個有老婆孩子的,狗東西。
池歡并沒有獅子大開口,只是要了自己應得的補償。
最重要的一點,她過去在公司做過的一切策劃方案,所有權歸她自己所有。
池歡抱著紙箱,出了公司。
她站在公司大門口默默回望,看著這棟呆了四年的建筑,心里五味雜陳。
曾經她在這里找到了自我價值,因為幫助不少人還原了夢中的婚禮而感到自豪。
而現在,她眼看著原本讓她有著強烈歸屬感的地方慢慢變成了現在這種勾心斗角的臭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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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顛了一下手里的箱子,目光從門口慢慢收回。
抬步之間,余光掃到一個角落,微微頓住。
沈宴背靠在墻面,指尖夾著一支煙,在池歡看過來時,連忙將那支剛點燃的香煙扔在地上的香煙堆里,他已經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
兩人一時間都沒動,好半晌之后,沈宴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接過池歡手里的箱子:“一直傻站著不覺得沉嗎?”
“你怎么在這里?”
沈宴抱著盒子將池歡帶到陰涼的樹底下,如實解釋:“剛才我和秦駱在一起。傅綰寧接到了她婚禮策劃的電話。我想著你們公司大概是出什么事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他說話語調自然平緩,沒有半點調笑的意思,更沒有一絲綺念意味,池歡直接將他的話過濾成了對于朋友的關心。
“沒出什么事,就是不干了。”
池歡頓了頓,又將事情的經過跟沈宴交代了一番。
沈宴聽完眸色漸深,看著池歡那張淡然的臉緩緩出聲:“你那個上司就是老油條,沒有硬招是不會服軟的。”
池歡點點頭,“我已經把我能拿到都拿了,其他的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