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之皺著眉死死盯著她,手里的圓珠筆按得滴答不停,吵得人心慌。
“你跟傅綰寧是什么關系?”
池歡啞著嗓子道:“她……是我前夫的現任未婚妻。”
陸良之的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哦?我說,池小姐,我理解每個人心里都會產生陰暗的想法,但不加以克制,隨便釋放惡意,就會觸犯法律的邊界了。更何況,那還是個孕婦,不該這么沒有慈悲心的。”
陸良之的語氣有些輕蔑。
池歡愣愣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陸良之認為池歡是在故意裝傻,更是心生厭惡。
“嘖,你也是個拎不清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的是么?犯得著因為爭風吃醋這樣
筆趣庫害人家?人家跟你離了就離了,一拍兩散是最好,總糾纏著作什么?更何況你們成年人的陳芝麻爛谷子,又關孩子什么事?還這樣蓄意報復……”
陸良之的語氣很冷,似乎很是瞧不上池歡。
池歡這才明白過來陸良之對她不加掩飾的諷刺,已經認定就是她故意害人。
她又是憤怒,又是委屈。
本以為來了這里,就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誰知,別人已經先入為主地給她扣了帽子!
荒唐得想笑。
可池歡恍惚間竟然覺得,好像也情有可原。
前夫、現任、流產,這些詞放在一起,任誰都難免產生一些不堪的聯想。
世俗就是是如此。
所有人都覺得秦駱和他的傅小姐是佳偶天成。
所有人都覺得她池歡是礙眼的反派,是那個沒有眼力見的“第三者”。
所有人都擁護著獲得幸福的一對璧人,而覺得凄慘的她是藏在陰溝里的蛆,一定心生憤恨。
可她明明才是受害者啊!
這三年里,秦駱和傅綰寧依舊聯系親密,連孩子都有了。
只有她,苦苦地等著,討好著,奢望秦駱能多跟她說哪怕一個字。
她已經做了那個千夫所指的賤原配三年。
終于放手,她已經用盡全力,拼力保全自己岌岌可危的尊嚴。
可為什么全世界卻還是不愿意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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