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的心已經陷入低谷,輕聲道:“找你作什么呢?你要去陪你的傅小姐,看到我也只會指責我,讓我更加難堪罷了……”
那些旁觀者,早就看不慣她的人,還有警察,他們全部先入為主地覺得是她害得傅綰寧跌倒。
而沈宴,不也是這樣么?
他的那個眼神,他的那個背影,不用多說,池歡都明白。
沈宴卻只是輕輕地松開手,皺著眉點了根煙。m.biqikμ.nět
“孩子沒了,傅綰寧住院了。”
池歡聞更是渾身一抖。
孩子沒了……
她設想過這個最壞的結果。但親耳聽到時還是會覺得窒息。
她顫著聲音問:“所以呢?你現在來是要把我帶去賠罪?”
她的眼眸噙滿了淚,似乎睫毛一顫,便能全部落下。
沈宴望著池歡的臉龐,心中也十分復雜。
他知道池歡現在是強作鎮定,眼中的忐忑清晰可見,看得他都心肝疼。
沈宴嘆了口氣,道:“池歡,我來,是擔心你被刁難。”
池歡一愣。
“我相信傅綰寧出事跟你沒關系。我知道,你不可能,更不屑于做這種事。”
聞,池歡一下子別過頭,抬手狠狠地抹掉了即將掉落的眼淚,喉嚨哽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霍知說信她,她心中只有感激,可現在沈宴說信她,她心中更多的卻是委屈。
她甚至想哭著問沈宴,既然相信我,那時候為什么反而抱著別人走了?
為什么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哪里?
這念頭很不講理。
理智告訴池歡,當然是將人送醫更重要。
可是,沒有人不想在緊要關頭,被親近的人斬釘截鐵地護在身后。
親近的人……
池歡顫抖著吸了一口氣,時至今日,她終于肯承認,在她心里,沈宴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