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撐著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領導,你讓我交代了一整天,可我真的不知道要交代什么呀。能不能放我走了?”
幾束熹光從他身后的窗簾縫里投射而下,照在他的發旋之上,為他鍍上一層白光。
沈宴的臉龐處在背光處,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要交代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對面的態度也逐漸變得不客氣。
沈宴眼睛一轉,在面前幾個人身上來回掃過,冷笑道:“各位,你們把我關在這里,還能關多久?要是有證據,早就讓我進局子了。別廢話了,趕緊放我出去!”
對面呵呵兩聲,道:“沈二少,你這么不配合,我們怎么放你出去?”δ.Ъiqiku.nēt
沈宴一聽這話,知道對方是軟硬不吃了。
他瞇了瞇眼,故意把拳頭重重地砸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發出一聲爆裂的重響。
沈宴拉下臉,狂躁地咆哮道:“你們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們就不怕我哥找你們麻煩?不就這點破事么,我沈家還擺不平?我告訴你們,我已經給你們臉了,再不放我走,我找人弄死你們!”
對方見沈宴這么嘴硬,知道從他身上套不出來什么線索了。
他們竊竊商量著,沈宴故作輕蔑地怒視,實則無比留心他們的動靜。
隱隱約約聽到,他們下一步打算去他家里搜查了。
然而,沈宴似乎一點都不慌亂,臉上的紈绔不屑絲毫不動,滿是桀驁不馴,仿佛對面前的一切毫不在乎。
然而,他的眸色深處卻暗暗浮現笑意……
沈氏集團大廈。
隱約得知如今沈宴的處境,池歡擔憂得有些茶飯不思。
早餐沒吃,現在中午飯點也絲毫沒有胃口,甚至有些反胃。
她在大樓里虛度了半日,知道自己或許再無所獲。
池歡有些心灰意冷地準備離開,誰知恰好碰到了一輛眼熟的車在門口駛停。
是沈庭的車,她此前坐過。
池歡閃身往后退了兩步。
可定睛一看,只見喬安竟從沈庭的車上施然走下,臨別時竟然靠在車窗邊與沈庭——
依依不舍的吻別!
池歡有些傻眼,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真是喬安,才勉強相信。
這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喬安竟然已經將沈庭收入囊中了嗎?
喬安其實剛跟沈庭參加了一場午宴,身上的時裝禮服還沒換下來。
她看著沈庭把車開去地下車庫,心里還有些不舍。
可奈何,沈庭是個工作狂,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工作。
不過,有事業心的男人自有一份特別的魅力。
喬安雖然舍不得,但也沒有不懂事地撒嬌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