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美非凡的男人此時臉上有幾分疲倦,也有幾分不悅的陰沉。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此時,深深地望了池歡和秦駱二人一眼,眼中似乎極力壓抑著一股暗涌。δ.Ъiqiku.nēt
秦駱自動理解為,是被帶走調查這幾天受了太多罪,人都變態了。
秦駱連忙三兩步跑出去:“沈宴!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調查結果怎么樣?沈氏應該沒事了吧?我先前去你家收東西,沒見到什么敏感的,你放心。”
雖然之前二人的確因為傅綰寧鬧過不愉快,不過那都是女人的事,他們這么多年的兄弟,真遇到大事還是會互相幫襯著。
更何況,他們的利益大多數時候還是勾連在一起的。
沈宴敷衍地笑了一下,似乎只是勉強牽了牽臉上皮肉:“沒事了,他們問不出什么東西。勞你費心。”
他話是對著秦駱說的,目光卻盯著池歡不放。
那深沉得如同幽潭的眼底,令人讀不懂、看不清,讓秦駱隱隱覺得有些發寒不適。
而池歡也小跑著過來,嗓子眼直發癢,眼睛也亮了幾分,好久好久沒見到沈宴了,他就這么從天而降似的突然出現,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
但最最想問的也只有一句:這幾天過得還好嗎?
可是就算她內心再激動,礙于秦駱在場,她也只能將這些情緒按捺在心。
池歡眸色濃重,嗓子微微干啞,心里有很多話,卻只能說一句:“沈宴,好久不見……”
而沈宴聞,只是抿著嘴,一聲不吭。
秦駱見沈宴氣場有些陰沉,察覺到他對池歡刻意的眼神,便擋了擋沈宴的目光,暗暗將兩人隔開來。
他岔開話題道:“沈宴,你接下來是去哪兒?要不要給你辦個接風宴?這幾天憋壞了吧?”
沈宴卻突然一勾嘴角,似笑非笑道:“我去哪兒重要么?重要的是別礙著你們二位啊。剛瞧著你倆不是聊挺開心的么?我這突然出現,確實是打擾兩位了。”
秦駱聞,哂了一下,并不在意。
而沈宴話中的夾槍帶棒卻刺到了池歡,叫她不禁暗暗皺眉。
沈宴這是……又誤會她和秦駱藕斷絲連吧?
池歡猜得沒錯,沈宴的心里自然是最不好受的。
他在那昏暗的地方硬是扛著耗了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池歡。
他簡直想死池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