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朱逸龍額頭流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六里橋。
林星灼說的居然是真的。
白彩韻提供給他一份“死期合同”。
一份是勞務合同,五年期限合同,主要為固定工資模式,到期后自動終止。
砸了過來,咆哮著讓他滾出去。
朱逸龍倉皇逃離的時候,還傳來白彩韻要封殺他的尖嘯聲。
這簡直是一場噩夢。
…………
次日,腦袋貼著紗布的朱逸龍,敲開打開了林星灼的房間門。
林星灼正拿著一臺新買的42英寸巧克力棕色nds,完成《寶可夢魂銀》。
朱逸龍神色憔悴的告訴了林星灼昨天發生的事情。
林星灼聽著朱逸龍的訴說,捕獲了《魂銀》的封面神獸,棲息于漩渦島深處的洛奇亞。
“你打算怎么處理?”
林星灼保存好圖鑒,放下手里nds,指了指朱逸龍的額頭問道。
“小傷口,不礙事的。我就是擔心被封殺的事情……”
朱逸龍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想多了,他們兩口子要有這本事,也不至于盯著你這頭肥羊往死里薅。”
林星灼點了一根中南海,根本沒把這家作坊式夫妻店放在眼里。
“野哥忙著處理礦場的事情,我們要拍戲,只能自己找一些群頭,電影制片廠舊址的群頭們,跟她老公都很熟。”
朱逸龍說的是傳統接活蹲點,位于北三環中路77號的北影廠舊址。
這是北漂群演聚集地,每天都有劇組副導演來這里找群頭拉人……
林星灼在冰箱里拿了兩瓶冰紅茶,說道:“那我們就等一段時間再去跑龍套,反正大嫂給的錢,夠瀟灑一段時間了。”
朱逸龍拒絕道:“實踐性是演技積累的最佳方式,我還是想多練練,而且我還要寫生活觀察作業……”
林星灼好奇問道:“你不是快要畢業了嗎?那幾門課還在布置作業?”
朱逸龍認真的說道:“這是我自己布置的功課。馬龍·白蘭度一輩子都在寫觀察筆記。”
“他在拍攝《教父》的時候,構建了紐約整個意大利黑手黨的關系拓撲圖,甚至標注每位家族成員的童年創傷、肢體習慣。”
林星灼遞給了朱逸龍一瓶冰紅茶。
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雖然這一世自己決定要當演員了,可是自己好像根本不會演戲……
原宿主也沒有繼承什么有用的記憶。
如何用最少力氣擔當人肉布景板、如何避免咳嗽罰款、如何搶到領銜群演專供的三葷兩素盒飯、如何賺到溫度補償費……
全都是生存小技巧……
…………
于是,林星灼和朱逸龍,放棄了電影制片廠舊址的傳統群演蹲點場地,轉而線下跑劇組酒店。
2008年開始,一些劇組建組常駐酒店成為實體接戲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