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鳳年調動全軍大雪龍騎去那武當山已然觸動了他李義山為北涼劃下的底線了!
見到李義山坐下,徐驍訕訕一笑后這才解釋道:
義山啊,你知道我也是做父親的。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是當年沒有救下年兒他母親。
現在我長女脂虎為了北涼下嫁江南道也就罷了,好死不死她那丈夫是個短命鬼,脂虎還沒過門他就死了。
不僅硬生生地讓脂虎守了活寡,還被那些江南道的婦人們戳著脊梁罵。
這些事我聽在耳中很不是滋味,若是換做以前我高低的馬踏江南!
可現在卻不得不在這北涼畫地為牢。
你明白的,我隨便動一動身子就會遭來太安城的問責。
他們防我可比防北莽還要厲害......
說到這里的徐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這個異姓王看似尊貴實則跟監牢里的罪犯沒什么區別,憋屈得很。
現在可不是春秋亂戰的時候了,他徐驍想要在北涼以外的地方殺人都得先問過離陽同意不同意!
正因為如此,那些江南道的地方豪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攻擊他們北涼。
天底下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離陽想要削藩很久了,在朝堂上抨擊北涼,在私底下罵那徐家好死已經在離陽朝堂上變成了一條通天大道。
只要你罵北涼罵得狠,那么就能換來仕途上的一路暢通!
你要是敢親近北涼,那就做好在小地方待一輩子的準備吧!
這等做法屬實是將徐驍惡心得不行,但就像他說的那樣,即使惡心徐驍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因為離陽早就準備著將一頂寫著‘造反’的黑鍋隨時扣到他頭上!
只要徐驍還沒做好決心要拉著北涼一起反,那么就只能被困在這無能為力!
這一點李義山當然清楚,隱隱明白徐驍要說什么的他臉上怒意漸漸消失,轉而同樣輕嘆一聲,然后拿起了徐驍給他帶的酒仰頭喝了起來。
北涼這四面皆敵的困局就算是他李義山一時半會也難以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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