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蘇向晚再道。
秦川立即乖乖聽從,加一個先,那就不一樣了,因為有先就有續集。
進了洗浴間,秦川扯掉自己的上衣,渾身只著一條四角內褲,溫水從身上淋過,滋得后背一陣刺痛,鮮血順著流淌下來。
這混蛋小姨子,下手還真有點狠,剛才還真給弄破傷口了。
秦川趕緊把地上的血水沖掉,就在這時候蘇向晚推門而入,秦川立即用一條大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怕什么?你的身子連老婆都不讓看?”蘇向晚嗔怪道。
“呃!不是,我只是想讓你有個適應過程,要不一會兒去床上再看?那兒看起來更有氛圍!”秦川干笑解釋。
“哼!你剛才不是很猴急的嗎?現在怎么這么淡定?”蘇向晚玉齒輕咬,伸手就去扯秦川的浴巾。
秦川見實在隱瞞不住了,只能就范,浴巾扯掉,露出了秦川堅實如雕刻一般的后背,后背上幾個清晰的傷口,小的幾厘米,大的十幾厘米,有兩處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蘇向晚呆立當場,鼻子一酸眼眶一熱,淚珠旋即滾落下來。
“混蛋,怎么回事兒?”蘇向晚又氣又心疼,想踹秦川一腳,可終究沒舍得下腳。
“巴雷特彈片、巴祖卡的彈片、金槍魚戰斗艇的鋼鐵碎片、游隼戰機的鋼鐵碎片......!”
“別說了!”
這一個個陌生的詞匯,讓蘇向晚感到害怕。她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她只知道,這些都是可怕的殺人利器。
“戰爭,不可避免!”秦川安慰蘇向晚。
“哼!你一句不可避免,就可以無視我的感受嗎?混蛋,你的命只是你自己的嗎?”蘇向晚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咆哮,淚眼婆娑。
其實,蘇向晚真正生氣的,根本就不是出征那日千夜凝煙的相送。
而是秦川出征的幾天,杳無音訊,只把無盡的害怕和擔憂丟給了她。她不敢睡覺,因為既害怕噩夢也害怕美夢。
害怕噩夢,是因為夢見秦川戰場上遭遇不測。害怕美夢,是因為夢見秦川;平安大勝、載譽歸來,可是醒來卻是一場空。
這幾天的時間,對于蘇向晚來說是何等的煎熬,勝過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