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個倭寇只剩下了三十幾人,這三十幾人飽受了一夜折磨,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已經到了極限,而邵明淵的親衛軍們只是喂了一夜蚊蟲而已。
兩相對比實力懸殊,不過兩刻鐘的工夫親衛們已經開始習慣性地打掃戰場,清點戰果。
楊厚承眼睜睜看著一名親衛面無表情取下尸體身上的錢袋子順手塞進懷里,不由瞪大了眼睛:“庭泉,他們,他們就把那些財物裝自己腰包里啊?”
邵明淵不以為意揚眉:“怎么了?”
“不需要上繳嗎?”
邵明淵笑了:“上交給誰?兵部還是戶部?出生入死的是他們,不是那些握筆桿子的大人們。”
楊厚承撓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你會統一分配——”
邵明淵微微一笑:“在我看來,能者多得,就是最好的分配。”
楊厚承咂舌:“難怪都說武將最有錢呢。”
他似乎明白小伙伴豐厚的家底是怎么來的了。
是他想岔了,他怎么會以為庭泉是那種憨厚老實、兩袖清風的人呢?
“是不是覺得上戰場與想象中不一樣?”邵明淵笑問。
楊厚承點點頭,想起好友看不見,忙道:“是啊。”
“沒什么好奇怪的,保家衛國,他們把熱血獻給了國,總該給家留點什么,銀錢是最實在的了。走吧,探查一下島上情況。”
海上旭日已經升起,夜里陰森恐怖的小島在陽光籠罩下顯得明亮靜謐,對于空地上堆滿的尸體,除了楊厚承與謝笙簫略有不適,其他人半點異色不露,甚至還能掏出懷里的干糧匆匆咬上幾口填肚子。sm.Ъiqiku.Πet
一邊打仗一邊填飽肚子已經是這些親衛軍的習慣了。
鳴風島并不算太大,親衛們分成數個小隊開始探查整個小島。
邵明淵站在空地處立著的旗幟旁,聽葉落稟報:“將軍,在一間屋子里發現了兩名女子,皆未著寸縷陷入昏迷。”
“請謝姑娘過去看看。”
“謝姑娘請。”
謝笙簫微微頷首,隨著葉落走了過去。
她喂了一晚上蚊蟲,緊搶慢搶才殺了兩個倭寇,實在是虧大了,有點事情做比傻站著強多了。
“謝姑娘,那兩名女子就在這間屋子里。”葉落在門口處停下來。
謝笙簫抬腳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里的家具擺設一看就不是普通倭寇所有,靠墻的地方擺著好大一張床,衣衫散落一地,整間屋子里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謝笙簫忍著不適推開窗,這才走向大床。
床上躺著兩名女子,身上的被子應該是親衛們發現后匆匆蓋上去的,雪白的手臂與大腿都在外面袒露著。
謝笙簫不由打量了一下二女的臉色,只見她們頭發披散,巴掌大的小臉瘦出了高高的顴骨,雙目緊閉臉色青白,瞧著很是駭人。筆趣庫
謝笙簫心中一緊,忙伸手去探她們的鼻息,發覺還有氣息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兩名女子定然是先前被賣到這里的,說起來都是可憐人。
外面都是大男人,要想把兩名女子帶走就必須幫她們穿好衣裳,謝笙簫伸手拉開了遮蓋兩名女子身體的被子,這一看不由大驚。
只見兩女雪白的胴體上有著無數啃噬抓撓的痕跡,青青紅紅令人觸目心驚。
她目光下移,落到兩女下身處又飛快移開視線,臉色變得鐵青。
那些畜生,真的是不把這些女子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