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舟車勞頓,車子到達了省城的某個汽車站,蘇蘭芷也不知道那個大廠具體在哪里,便問了汽車站的工作人員,得知沒有直達的公交車,但是有去省城醫院的公交車,蘇蘭芷決定先去醫院,之后再聯系大廠的人。
“老婆,你有沒有感覺這些地方,有些眼熟?”站在汽車站外面等公交車時,賀望天小聲的問道。
蘇蘭芷搖搖頭,“我又沒來過這里,我怎么會覺得眼熟呢?”
“不是那種眼熟。”賀望天引導道,“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蘇蘭芷搖搖頭,“沒有。”
原主也沒來過省城,她只去過縣城,因為她在縣城最好的高中明德高中讀書。
賀望天擰眉看了一眼前方,“我覺得這里很像上輩子的某個城市,所以我充分懷疑,寫這本書的作者就是這個地方的人。”
蘇蘭芷無所謂道,“無所謂,我們都已經穿書了,就算作者是本地人,我們跟他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了,他是誰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系,反正也見不著。”
看到車子來了,蘇蘭芷便先上車了,賀望天緊隨其后,見車上的工作人員詫異的看著賀望天,蘇蘭芷將賀望天的介紹信遞了過去,得知賀望天是去醫院看病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多說什么。
下了公交車,蘇蘭芷先到郵局去打電話,按照文件袋上的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被接通后,便聽到里面傳來統一話術,“革命同志好,這里是錦安制衣廠總機。”
蘇蘭芷禮貌的開了口,“革命同志你好,我是錦安省崇文市振陽縣稻香公社前進大隊的蘇蘭芷,我在來醫院的路上,撿到了一份錦安制衣廠的文件,看到上面有‘絕密’兩個字,我覺得這份文件對于制衣廠來說,應該很重要,所以我就立即打電話過來了,麻煩同志跟廠里的領導反映一下,如果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麻煩來錦安第一醫院找我一下。”
絕大多數情況下,這樣一通電話,是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可是蘇蘭芷都自報家門了,就算是騙子,也不敢自報家門,給別人找到自己的機會。
掛了電話,蘇蘭芷也不管對方是否相信,就帶著賀望天去了醫院,這個年代的看病模式跟上輩子的肯定不一樣,蘇蘭芷也不知道怎么操作,便問了護士,跟護士說了一下賀望天的基本情況,護士讓她去看腦科。
蘇蘭芷便領著賀望天去樓上腦科診療室找腦科醫生,賀望天充分的扮演著一個傻子,連醫生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問診的時候,醫生問道,“病人是先天的還是后天的?”
蘇蘭芷搖搖頭,“不知道,我跟他不熟,村里很多年紀大的人也都不知道。”
大家連賀望天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賀望天是怎么傻的呢?
醫生又看向賀望天,“你記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事情?”
賀望天一臉懵懂的看著醫生,隨后舉起自己的右手,敲打著腦袋,嘴里念念有詞,“打……打……”
“打什么?”蘇蘭芷狐疑道,“難道是有人打你?你是被人打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