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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的語氣帶著明晃晃的調情意味。
他雙眸狹長,唇就停留在她下唇上,望著她的目光深邃。
南夏后背靠著冰冷的墻,這會兒寒氣透過衣服傳到肌膚上,激得她不太舒服。
但她卻注視著他,一動也沒動。
片刻,她也沒刻意離開他的唇,就那么貼著他的唇說:“什么獎勵都能要嗎?”
顧深看著她卷翹的長睫和那雙明亮的雙眼。
“嗯,什么都行。”
南夏眼里亮了光:“那我要跟你比賽車。”
“……”
顧深笑了,察覺到她背抵著墻不太舒服,把她人直接帶進懷里,手掌放在她背后。
“你膽子不小。”他低頭看她,“我都還沒問你,在國外怎么跑去學賽車了?”
南夏仰著頭:“因為我喜歡。”
顧深勾唇。
南夏兩條胳膊掛在他脖子上,親昵地摟著他:“是你讓我喜歡上賽車的。”
顧深揚眉。
他第一次帶她玩賽車的時候,她坐副駕,當時她就愛上了這種要命的刺激感。
就像顧深。
離開他后,她人生回到了原定的軌道。
卻也變得平淡而毫無色彩。
所以在英國的時候秦南風隨口問她要不要開賽車,她立刻答應了。
只有在跑道上,她才能重新體會當初對顧深的感覺,才能覺得離顧深近了點兒,才能感覺到她的人生原來也是有顏色的。
她自然沒跟顧深說這么多。
過去的事提起來難免傷感,她不想影響他心情。
但很多情感,她不說顧深也猜得到。
他寵溺地看著她:“行。”
南夏:“那等春夏設計的事情忙完我們就去俱樂部?也可以叫上平倬他們。”
顧深不太正經地看她:“那,需要我讓你嗎?”
南夏拍了他胳膊一下:“當然不用!我不一定會輸的,你不是見過我水平了嗎?”筆趣庫
顧深:“的確。”他漫不經心地,“單比有什么意思,不如壓個賭注?”
南夏:“什么?”
顧深:“你要是輸了——”他稍頓,目光直白地看著她,“就把自己主動給我。”
南夏怔住。
他坦坦蕩蕩,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主動。
給他。
南夏很快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耳根發熱。
但她向來是不甘心認輸的。
她反問:“那你輸了呢?”
顧深不太要臉地說:“那只能把我給你了。”
“……”
她怎么感覺這個車賽得有點虧。
她忽然想起一個事兒,看他:“那你——”
顧深慢條斯理地:“嗯?”
南夏:“忍得到那個時候嗎?”
“……”
*
兩人開了會兒玩笑,南夏先去浴室洗澡。
她洗完澡出來,顧深進了浴室幾分鐘,放在客廳里的手機響了。
南夏看到來電顯示:周一彤。
顧深表妹。
她怕對方有事兒,拿著電話敲浴室門。
顧深正在刷牙,打開門嘴里含著牙刷看她,嘴邊兒還有層白色泡沫。
可愛死了。
南夏微微笑起來,把電話舉他耳邊。
顧深含混不清地說:“你替我接。”
居然讓她幫他接電話么。
南夏喜歡這種親昵的感覺,她沒多想,直接把電話接起來。
顧深彎了彎唇。
南夏:“喂,我是——”
周一彤尖叫起來,激動地喊:“啊!女人!是女人的聲音!”
“……”
南夏語調平靜:“我是南夏,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傾城樓下的咖啡店里見過面。顧深他現在在刷牙,不方便——”ъiqiku.
“南夏!你是南夏姐?”
“對。”
“啊,天啊!你跟我哥住一起了?你們復合了?”
“是。”
“我是不是要該改口喊你嫂子了?”
南夏臉紅:“你想喊什么都……”
話沒說完,直接被打斷。
“啊啊啊——媽媽!媽媽!哥哥脫單了!就他之前屋子里貼的那個女神他追上了!”
“……”
南夏還沒來得及跟周一彤怎么說話,就被迫開始跟顧深的長輩對話。
對方聲音和善親切:“你好啊,我是顧深的小姨。你是顧深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南夏:“您好,小姨。我叫南夏,南方的南,夏天的夏,是顧深的女朋友。”
對方急切又激動地問了好幾個問題,南夏一一回答。
“我們剛剛復合沒多久。”
“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的。”
“您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
顧深刷完牙出來,含笑看著南夏像兒媳婦似的被周沁詢問的模樣,從背后將她抱住。
南夏輕輕拍了下顧深搗亂的手,一一回復對方的問題,耐心細致又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