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啊啊啊……”
    趙安手起锏落,砸斷了羅佑的四肢。
    這曾經能夠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八棱鎏金锏是真好用。
    他都沒使什么力,斷骨如裂木。
    羅佑疼得淚流滿面。
    他失聲嘶吼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身為涼州衛的指揮使,大半個時辰前,他還在衛帥府烤火呢。
    現在卻丟了涼州衛,又被人斷了四肢,成為一個廢人。
    這和姜安邦在陣前被一箭射殺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是不想活了。
    虛活五六十載,何曾被人這么對待過?何曾這么憋屈過?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早點糾集其他衛帥,大戰趙安。
    縱使被殺了,也好過現在。
    趙安可是不廢一兵一卒,奪走了他的涼州衛啊!
    憑什么!
    他只是一個卑賤得不能再卑賤的雜役!
    即便殺成冠軍侯,那也是一條賤命,又豈能和他們這些世襲的衛帥相比?
    趙安知道這幫衛帥畏懼韃子,面對自己人卻心氣極高。
    他一腳踩到羅佑的臉上道:“你想死?沒那么容易!就沖你是第一個派人刺殺我的衛帥,我便要讓你生不如死!來人呢,把他拖下去!”
    “你!”
    羅佑哀嚎道:“你一定不得好死!”
    “呵。”
    趙安輕笑一聲,看向涼州衛的四個千戶道:“你們聽計從,我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命,否則剁碎了喂狗!”
    四人忙不迭地磕頭道:“侯爺,今后我們就是您的四條狗,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還請您示下!”
    趙安指了指馬元超道:“接下來由白袍將軍、董千戶、許千戶三人帶著你們去整編涼州衛兵馬!”
    “你們需讓他們知道拓延部首領的親弟弟被殺了,拓延部已和西州衛、炎州衛、庭州衛和涼州衛勢不兩立!而羅衛帥已決定和其他三衛聯手抗敵,并讓麾下兵馬和趙家軍一起操練!”
    涼州衛的兵馬又不是傻。
    有些事犯不著明說。
    這是在堵了他們退路的同時,讓他們歸于他管轄呢。
    想來不會有多少人抗拒。
    對于那些冥頑不靈和作惡多端的,殺了便是。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炎州衛和涼州衛煥然一新。
    四個千戶也都看出他這是做給其他衛帥和拓延部看的,采用的是和稱霸西州衛差不多的策略,慌忙道:“我等遵命!”
    他們離開后,到了傍晚時分就整編得差不多了,衛帥府的那些死忠都被殺了。
    翌日上午,涼州衛已經被趙安牢牢掌握在手中。
    刁莽從炎州衛趕來了。
    他完成了對炎州衛兵馬的整編,恍然如夢道:“趙百品,咱們就這樣拿下了炎州衛和涼州衛?這兩大戍邊衛從此就是咱們的了?”
    鐘玉湊過來道:“炎州衛拿的可一點兒都不輕松。這涼州衛嘛,簡直如探囊取物!”
    說著,她還做了一個下掏的姿勢。
    趙安立即側了下身體,啼笑皆非道:“你比劃啥呢!不瞞你們說,我也是沒想到。”
    這絕對是他整個計劃之中最好的結果了。
    要知道他最初想的只是利用疑兵之計,讓羅佑、封洪和他一起,跟拓延部結下死仇,逼得他們不得不應對韃子。
    而面對強大的拓延部,他們必須得改變戰略重心,不能總想著對付他了。
    這相當于從一定程度上遲緩了封洪聯合眾衛帥對他的算計。
    他也能在對抗拓延部的過程中進一步壯大起來。
    等到他擁兵數萬,他們再想滅了他,會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