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怔了又怔,隨后臉上的紅暈便蔓延到耳根處了。
    他說的壓根不是吃飯!
    虧她立馬琢磨該給他做什么好吃的了。
    當真太壞了……
    舉起粉拳捶了他幾下后,周婉捂著臉跑進屋了,還不忘大聲叮囑道:“早去早回,萬事小心!”
    趙安會心一笑,然后帶著馬元超和一萬兵馬直奔涼州衛東南腹地。
    那里有兩個衛,分別是興州衛和平州衛。
    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們已經算不上戍邊衛了。
    因為遠離前線了。
    說起來這兩個衛是既奇葩,又離譜。
    原本他們是坐落在涼州衛以東,甚至囊括現如今河谷走廊的一些千戶所的。
    一百多年前,河谷走廊匪患猖獗,又有災民揭竿而起。
    他們奉旨剿匪平叛。
    最終做到了,卻沒有返回駐地,而是直接在河谷走廊以西選擇了兩片土地肥沃的地方安營扎寨,美其名曰“開墾荒地”。
    朝廷三令五申都沒用。
    后來他們索性將衛所都給搬了過去。
    也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更可怕的是,還有衛所有樣學樣,也這么做了。
    趙安現在執掌的五大戍邊衛就很受傷。
    名義上是十二衛所同氣連枝,共御韃子。
    實際上不少衛所和韃子都不搭邊。
    這幫衛帥那么搞,其實就是割據自治,和唐朝后期的節度使很像。
    他們不想打韃子,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舒舒服服地當個土皇帝,時不時的還能威脅和敲詐朝廷一番,多爽?
    不過,近年來也有例外。
    封洪在臨死前,見過興州衛和平州衛的衛帥。
    據封任所說,興州衛的衛帥曹轍投靠趙安的意愿頗強。
    原因很簡單。
    他過得不如意。
    興州衛的田地原來很肥沃,糧草不愁,最近幾十年卻被沙漠入侵,日益嚴峻。
    以前還能去河谷走廊籌措糧草。
    如今河谷走廊大旱,自身難保,肅國公張魁也是鳥都不鳥他。
    興州衛處境艱難。
    對于趙安來說,這肯定是個機會。
    他率兵抵達興州衛地界時,滿臉滄桑的曹轍火速召集所有兵馬對陣道:“侯爺,你這是何意?”
    趙安笑了笑道:“曹衛帥何必明知故問?”
    曹轍橫著額頭的褶皺,厲聲道:“是不是封洪讓你誤解了什么?我興州衛可不是庭州衛,更不是西州衛,若你非要強取豪奪,那曹某便是戰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會讓你如意!”
    果不其然。
    封洪被毒殺讓他態度大變。
    幕后之人得償所愿了。
    只是趙安可不想讓他得償所愿,緩緩地拔出腰刀道:“曹衛帥,你應該也知道,我趙家軍一旦出動,絕不會空手而歸!如果你真要戰,本侯可以要地不留人!”
    “你敢!”
    曹轍青筋暴起道:“你現在不過執掌了五衛,若是其他七衛聯手……”
    趙安強勢打斷道:“那就盡管放馬過來,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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