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啥都沒說了,先干為敬。
    甭管她是渴望,還是逞能,都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寒冬和臘月把明年的春色都給偷到了這里,還為他們鋪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云榻。
    云榻搖啊搖,傍晚到黎明。
    倔強的美人兒最終還是遭不住,如泣如訴道:“還請夫君憐惜,妾身再也不敢了!”
    趙安意猶未盡地抱著她,壞笑道:“怎么不敢了?”
    “你!”
    容雅趴在他的胸口上輕咬了一下道:“人家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別想下榻了。”
    “那就等我打敗石忠,你再下榻去當高城侯好了。”
    “!!!”
    這無疑讓她更難為情了。
    尤其是想到初經風雨,竟然就這么猛烈,他們到底是誰吊的誰?
    說起來,要不是上次他不愿捅破那層窗戶紙,卻把該做的都做了,讓她有種吊在半空中的感覺,這次也不會整得像是英雄帳下死,做鬼也愿意一般。
    不過,過程雖然難為情,但總算成為他的女人了,她內心還是很歡喜的。
    趙安也是沒想到她能不知疲倦。
    他們倆比他和周瑤大戰三百回合還瘋狂……
    大概是容雅媚骨天成。
    從腳尖到發絲,從表情到神韻,都是魅惑十足。
    一旦陷入,只會貪得無厭。
    好在兩人也是談論了正事的。
    趙安在她那滑嫩瑩白的臉蛋上親了幾口道:“你查了那么久,都沒能查到你爹和兩個哥哥病死的蛛絲馬跡,這本身就能說明問題。不出我所料的話,當年知情的應該都被石忠給殺光了。”
    容雅仔細回憶了一下道:“你說得沒錯,當年給他們治病的郎中都離奇死亡了,還有一些丫鬟和婢女也是不知所蹤。我以前總想著找證據,現在看來,縱使拿到了鐵證,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也不過是石忠刀下的又一個亡魂罷了。”
    “他放任子女對你下手,足以證明你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能用則用,不能用隨時可棄的工具而已。”
    趙安冷聲道:“我稍后會讓人放出風去,就說是他害死的老侯爺,還有你的兩個哥哥,你要讓他血債血償。”
    “讓你來當高城侯,我也是事急從權,擅作主張,最終還需要經過朝廷的同意。不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會同意的。”
    其實,他也是在投石問路。
    看看永安長公主的野心有多大。
    當今的皇帝不靠譜。
    韃子又國力鼎盛。
    朝中若無明君主持大局,韃子開啟滅國之戰后,別他保住了西北,中原卻是陷落了。
    到時不知有多少百姓慘遭韃子屠戮。
    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相信永安長公主亦是不想。
    她這么盡心竭力地幫他,也是在幫自己,幫大靖。
    趙安覺得他們倆的許多想法應該是相通的。
    容雅滿臉幸福地躺在他的臂彎里道:“別人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這是嫁個侯爺當侯爺,還能說什么,自是百依百順,什么都依你!”
    趙安當即道:“那咱們繼續‘談經論道’如何?”
    “你……妾身又錯了!”
    “哈哈哈!”
    趙安捋了捋她那如瀑的秀發道:“逗你玩的,咱們還是偃旗息鼓,好好歇歇吧,還有一場大戰等著咱們打呢。待打完了,再溫存也不遲。”
    “嗯!”
    容雅像只貓一樣往他懷里蹭了又蹭,酣然入睡。
>;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