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無心,聽者有意。
    刁莽可能就是隨口一說,趙安卻是聽進去了。
    葛朗臺·王淵有帝王相?
    怎么看都是雞相!
    他身為指揮同知,都沒能如愿執掌西州衛,如今又被壓得死死的,想要當皇帝更是天方夜譚。
    但是趙安想到了一種途徑,遠比石忠復國稱帝要狠辣的途徑。
    而且符合王淵的性格。
    盡管目前他也只是猜測,可在來年將要和韃子拼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他寧愿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風浪越大,魚越貴。
    局勢越亂,越有無限可能。
    歷史上并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王淵這么低調,搞不好真是所圖甚大。
    大意不得。
    接下來他會讓鐘玉加強這方面的情報搜集。
    只要王淵做了,不可能一直找不到蛛絲馬跡。
    他看向眾將道:“韃子何時開啟滅國之戰暫且不論,從目前這形勢來看,咱們很快就要和冒衍王、托托帖木兒連番大戰。”
    “平定石忠之亂后,咱們的總兵力已經超過十萬,只是多而不精,又多是新兵和降卒,能夠最終整合出五萬精兵,恐怕都不容易。”
    刁莽驚訝道:“超過十萬了?以前咱們費盡心思招兵買馬,甚至還為此消除了兩場惡疾。如今兵馬驟增,也是煩惱。真是太多了,想要徹底整合,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了……”
    賈問心蹙了下眉頭道:“現在整個西北都在侯爺的治下,甚是廣袤,也需要這么多兵馬,暫時不好裁撤。”
    楚霜兒托著香腮道:“為今之計,恐怕只能挑選能戰之士了,剩下的可以讓他們守城、巡邏、安民、屯田、運送糧草等等。”
    大局剛定。
    難免會顯得雜亂。
    若是給他們數月的時間,肯定能理清,十萬兵馬的戰力也會大增。
    但很顯然,韃子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冒衍王一旦大軍開拔,戰火很快會燒向整個西北。
    她這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法子,唯有看向趙安。
    其他人也都一樣。
    趙安示意眾人滿飲杯中酒道:“咱們其實一直在跟時間賽跑,跑著跑著也就習慣了。有件事我本來準備過段時間再做的,現在看來必須得提前了。”
    “你們也不用緊張,咱們邊喝酒邊把此事定了,等年后再隆重授戰旗!”
    刁莽迫不及待道:“你又要甩撒手锏了?”
    “還好吧。”
    趙安看向馬元超道:“白袍將軍,你過完年就在趙家軍之下組建‘白袍軍’,定員一萬,全部是輕騎兵,可以從趙家軍和其他兵馬中挑選,一定要優中選優。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出現千軍萬馬避白袍的盛況!”
    “白袍軍?”
    馬元超坐不住了,慌忙站起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是一件大事啊!
    而且太器重,太信任他了!
    竟讓他組建一萬騎兵……
    趙家軍就是靠騎兵起家的。
    這分量有多重,不而喻。
    “快坐下。”
    趙安將手掌下壓道:“你為白袍軍統制,董禁為副統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