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叫罵和埋汰往往也是一種戰術。
比如諸葛亮罵死王朗,送司馬懿女人衣服。
冒衍王拿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戰績公然挑釁,明顯帶有激將的意味。
這要是大舉進攻,勢必會正中下懷。
如果什么都不做,又影響士氣。
趙安當即把趙大餅叫到身旁,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
趙大餅離開一會兒,拿著一面黑旗返回,旗上繪有一條歪扭斜八,斷成好幾截的蟲,還有一行白字:“冒衍王,死太監,別人割兩卵,他卻失三陽!”
刁莽瞅了一眼,狂笑道:“趙百品,真有你的,這還不把那狗玩意給活活氣死?哈哈哈!”
趙安笑了笑道:“氣不氣死不知道,但肯定會讓這位無須王破防!那么多年來,他將‘無須’等同于‘無需’,自負之下也是為了掩飾自身尷尬。既然沒有韃子敢戳破,那便由我來做!”
“那他到底是不是太監?”
“不知道,但也不重要了。”
在世人的傳統觀念里,太監是不長胡須的。
其實并非如此。
北宋太監童貫就長胡子。
沒有被閹割的男子也有可能不長胡子。
主要受遺傳、雄激素分泌不足、營養不良、患有慢性疾病等因素影響。
冒衍王是有子女的,但中年之后無所出。
所以韃子也是各種揣測。
趙安可不管這些。
既然他還躺在三年前的功勞簿上,那就讓他成為死太監!
而且故意內涵韃子失去三陽關,和他脫不了干系。
估計現在韃靼上下都在爭論導致三陽關被奪的罪魁禍首呢。
那就把他頂上去。
哪怕不是他,也要惡心惡心他。
不出所料,城下的韃子看到這內容后,頓時像被刨了祖墳一樣嚎嘮了起來。
“兩腳羊,敢辱王爺,出來受死!”
“一幫死到臨頭之人,竟這么罵王爺,鐵門堡很快將變成一座鬼城!”
“屠城!屠城!屠城!”
……
“無能狂吠!”
趙安扭頭對馬元超道:“你帶一隊人馬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切記,見好就收,不要戀戰!”
聽到這話,刁莽不干了:“趙百品,我我我……我啊!養傷那么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打韃子,老子都要急出病來了!”
“你還是先憋著吧。”
趙安看了他幾眼道:“你這身體恢復得倒是很快,但也算不上完全好了,再等等。”
“……”
“還是我來吧!”
馬元超帶著數千人馬直接沖到城北和韃子大戰。
韃子佯裝不敵,火速撤離。
馬元超掩殺一會兒,斬首百級后,立即返回。
這無疑讓韃子很受傷。
誘敵不成,還讓王爺受辱,更損失了上百兄弟,回去后要怎么交差?
趙安猴精也就罷了。
怎么他麾下眾將也沒有一個魯莽之輩!
真是邪門!
“干得漂亮。”
趙安饒有興致地清點了韃子首級后,冷笑道:“堂堂冒衍王,還拿這種小道來對付咱們,看不起誰呢?”
“這次算個預熱,大家伙都圖個樂呵。不過接下來要加緊備戰了,大戰很快就會到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如今各路兵馬已經徹底整合完成。
他麾下總兵力八萬多,其中有兩萬是羨鋒軍,也就是預備役。
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民兵了。
以前是為了掩人耳目,當下用不著這么做了不說,他們的戰力也要勝過民兵。
畢竟是各路兵馬中一些考核沒過關的兵卒暫時編入的,還有一些各衛所的新兵。
他們雖未上過戰場,甚至被操練的次數也不多,但也不能算作新兵蛋子了。
這支大軍主要的任務還是守城和做后勤。
真正要和韃子大戰的是剩下那六萬多兵馬。
需要豁命操練的也是他們。
只要冒衍王還沒打來,那么便要爭分奪秒地操練。
汗流得多了,才能少流血。
與此同時,鐵門堡和趙家屯的戰備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守城物資被大量運進鐵門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