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仇敵仍在,權勢還更盛了。
不過在他眼里,那人已是一灘肉泥!
……
趙安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在家好好吃頓飯了。
周婉做了幾道拿手好菜,還特意備下了好酒,準備和夫君小酌幾杯。
她還穿著一身儒袍,束著秀發,從學堂回來后都沒來得及換便下廚了。
只是她這端莊典雅的老師模樣,也是怎么看都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之感。
趙安端起酒杯道:“周夫子,近日多有怠慢,學生敬你一杯,以表歉意!”
“夫君!”
周婉稍被調戲就臉紅。
她抿著嘴低下頭道:“你就別打趣人家了,我這就去把衣服換了。”
“千萬別換……咳,不用換!”
趙安一把拉住她的玉手道:“快吃飯吧。太久沒有聽老師傳道受業解惑了,今日當洗耳恭聽。”
“現在誰還能給你傳道啊?”
周婉拿出兩封書信遞給他道:“這是殿下和小瑤差人送來的。殿下的書信,我自是不敢拆。不過小瑤說,要不是你神機妙算,屯邪王就要被韃子從天牢劫走了!”
“你雖人在趙家屯,卻能預知韃子的一舉一動,連殿下都夸你既是大靖第一猛將,也是天下第一謀臣呢。”
趙安拆開永安長公主的書信,邊看邊道:“這件事并不難猜。屯邪王乃是韃靼的一員戰將,在韃靼八王中不算受寵,也沒行僭越之事。在冒衍王和角王被我殺了的情況下,韃靼可汗肯定希望救回此王,這樣在大舉南下時也有更多人手可用,同時還能稍稍為十萬韃子筑京觀雪恥。”
說到這,他猛地攥緊信紙,連嘆了好幾聲。
周婉連忙道:“怎么了?”
趙安搖頭道:“據殿下所說,有不少靖國人參與了營救屯邪王的計劃,其中還有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京兆尹的一些巡捕,禁軍的兩個裨將……”
“韃靼已經把京城給滲透成篩子了!我是有所猜測,但沒想到這么觸目驚心,小瑤還因此受了傷!”
“啊?”
周婉慌忙道:“她沒有在信中提及,傷勢如何?”
“沒有什么大礙。殿下這次為了阻止韃子劫獄,死了不少手下。陛下對她先斬后奏多有怨,朝中還有大臣趁機參她。若我在京城,誰敢參她誰死!”
“殿下也是不容易啊!”
“可不,難得見她在信中向我發起了牢騷。張魁回到朝中后,六大世家勢必會加快對朝政的掌控,她和丞相的壓力會更大。不過,她說開春后,會帶小瑤一起來西北。”
“真的?”
周婉展顏一笑,梨渦浮現。
現在天氣已經沒那么冷了,距離開春不遠了。
分別了那么久,她們姐妹倆總算能夠重逢了。
不過,她又有點忐忑,捏著衣角,支支吾吾道:“夫君,我……小瑤……”
“別緊張!”
趙安拍了拍她的玉手道:“你們都是我的夫人,沒什么好尷尬的,真要尷尬,那也是我尷尬。”
“你尷尬什么?”
“先寵哪一個!”
“呀!”
周婉慌里慌張地掐了他一下道:“小瑤好不容易來一趟,到時我就住在城里吧。”
想什么呢?
好不容易團聚,誰也不能獨守空房!
就是她們倆一個溫婉,一個暴力。
這該咋掌控?
趙安真沒這方面的經驗,還得提前想想,別臨陣磨槍,最終人家姐倆好,他卻被推到院子里練槍了。
那才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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