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后。
一輛輛馬車仿佛東聯中原,西接西域,綿延上萬里,川流不息。
中原的絲綢、瓷器、鐵器、陶器、茶葉、玻璃、肥皂,以及各類裝飾品通過河谷走廊的倉儲中轉站,賣往西域。
而西域的珠寶、香料、藥材、珍稀動物、皮毛制品、樂器、手工藝品等通過庫州衛倉儲中轉站,賣往中原。
車轱轆轉動的聲音在晝夜回響。
馬蹄踏動的聲音在反復泛起。
亂世中最違和的一幕出現了。
他們好像奏響了根本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繁華之韻。
兩邊的商賈幾乎都認定這是曇花一現。
但他們都不愿錯過這樣的機會,能做一天是一天。
畢竟有時候數日所賺,可能抵得上以往的數年。
絲綢之路黃金通道的地位毋庸置疑。
是趙安重新打通了這條通道。
如今也是他利用倉儲中轉站,將其直接推向鼎盛。
商賈們忙到魂不附體。
宛如扁擔挑著兩頭的大西北更是熱火朝天。
趁著還沒耕作,百姓們都想在家門口賺點“外快”。
幫個工,打個雜。
運貨、卸貨、甚至沿途擺攤……
但凡有點眼力勁,都會發現遍地是活。
而且跟以前當牛做馬相比,全都是能賺到錢的好活。
水沁隨著趙安一起站在鐵門堡的城頭,看著商賈和百姓進進出出,來來往往,感覺特別不真切。
她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被趙安托著蜜桃臀,掛在他身上,極盡瘋狂的時刻。
那一次她真是被折騰得精疲力盡,卻又魂飛九霄。
其中說不盡的霸道,道不盡的柔情,至今都未散去。
那日之后,她回了一趟西戎,勸說國主賣給趙安一些優質戰馬。
隨后便趕到庫州衛,幫忙建設倉儲中轉戰。
可以說絲綢之路如今這么繁盛,也是有她一份功勞的。
她是今日才回到鐵門堡。
看到趙安就覺得渾身哪哪都疼,尤其是臀部……
趙安見她刻意和自己保持了一些距離,小聲道:“圣姑這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水沁銀牙輕咬道:“我是怕被你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我也一把年紀了,比不得你那如花美眷,還請憐惜!”
“你還賣老?”
趙安湊到她耳畔道:“那是誰情到深處,讓我再再再……”
“快別說了。”
美艷如滄海遺珠的圣姑慌忙捂住他的嘴,弓腰縮臀,卻讓曲線更加凹凸,最終只得放棄道:“國主那里我已經盡力了,目前西戎也缺優質戰馬,他愿意以較低的價格賣給你六千匹。”
“待春回大地,水草豐茂,西戎戰馬擺脫這青黃不接的困境,到時可以多賣給你一些。”
趙安笑道:“能買到這么多,價格還那么合適,又不用貨到付款,已經是僅次于天上掉餡餅了,還不都是因為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正常情況下,像這種級別的優質戰馬,一匹至少需要一兩百兩銀子的。
西戎國主賣他五十兩一匹。
而且知道他目前開銷甚大,決定先給馬,錢可以慢慢付。
如今六千匹戰馬已經送來了。
若是沒有水沁,哪會有這么好的事?
趙安也知道國主需要堵住袞袞諸公的嘴,所以還是籌措了兩萬兩銀子先給送去,算是表明了不會白拿的態度。
再多點,他也拿不出來。
不是寒磣和吝嗇。
而是搞倉儲中轉站也是需要大量投入的。
要不是有精鹽和玉器在持續不斷地給他輸血,他早特么“破產”了。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這兩樣東西既可以向東賣,也可以向西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