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梣打定主意,南景霆也不堅持。
一行人坐上車子便朝著陳雪沉家敢去。
陳雪沉被南家安排了保鏢坐在前面的車子,小阿歲幾人則坐在后面的車子。
去的路上南景梣還不忘好奇,
“真的有情人咒這種東西嗎?”
南景梣是真的有些膈應這玩意兒,想到自己的情感會被別人控制,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哪怕對方只是想想沒有得手也不行。
小阿歲坐在車后座的兒童座椅上,聞晃了晃小短腿,說,
“有啊,但肯定不是她那樣粗糙的。”
小阿歲看向五舅舅,難得貼心地開口,
“五舅舅要是感興趣,阿歲可以給你試試,阿歲比她專業。”
最后一句,她說的那叫一個驕傲又認真。
南景梣卻聽得一個激靈,忙不迭伸手,
“別,我信你,但不用了。”
“真不用呀?”
小阿歲怕五舅舅口是心非。
南景梣忙強調,“真不用!”
南梔之聽著忍不住偷笑,前頭開車的南景霆視線卻通過后視鏡看向小阿歲,順著這個話題,似是不經意般開口問,
“那你說的死人借壽也是真的?只是單純梳一下梳子,就能借壽?”
小阿歲聽到四舅舅好奇,也沒有厚此薄彼,很乖地解釋,
“當然不是普通的用梳子梳頭發那么簡單呀。”
小阿歲說,
“二師父說,閩地有種咒術,叫做血梳借壽,用難產死掉的孕婦頭骨打磨成的梳子,泡在尸膠里頭,成梳后梳子就成了一件邪物。
要取快要死或者剛死的人的血滴在上面,同時把給壽人的頭發纏在借壽人的指尖,這就是用活人發絲為媒介為死人嫁接陽壽,而且這種方法還講究一個自愿……”
小阿歲說起這些東西半點不磕巴,甚至有點侃侃而談。
車里的其余三人聽在耳中卻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只是因為那什么血梳咒本身聽著就叫人毛骨悚然,更因為……
小阿歲小小年紀,卻被迫接收了這么多詭秘的“知識”。
在大多數小孩子都在聽一些兒童讀物啟蒙或者童話故事書的時候,他們家的孩子,卻是在“學習”這么血腥又殘忍的內容。
尤其,她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饒是南景霆心里對于這些事情有再多疑問,這會兒也不想多問什么了。
車內陷入一種默契的安靜中,很快跟著前車來到陳雪沉所在的學校宿舍。
因為擔心她的樣子引起周圍學生的注意,陳雪沉來的路上就被套上了帽子,將半頭白絲都藏得嚴嚴實實。
原本女生宿舍禁止外人進入,結果南景霆掏出刑警證,宿管阿姨也不敢攔著了。
一行人進入宿舍,這個時間,宿舍里并沒有人。
然而小阿歲一踏進宿舍,大眼一掃,便嘆了口氣,
“來晚了呀。”
南景梣幾人聽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邊,陳雪沉拉開抽屜仔細翻找,很快,臉上露出一臉驚惶,
“怎么會?我明明放在這里面的……怎么會不見了?去哪了……”
南景霆聞擰眉。
幾乎是瞬間明白了小阿歲剛才那話的意思。
東西丟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