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對上他沒什么溫度的眼神,長睫微微上揚:“進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手續辦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兩人就從民政局出來了。
余念低頭看著手里的結婚證,鮮紅的顏色刺的她眼眸募地有些失神。
她真的結婚了。
和紀宴行。
兩人并肩從民政局出來,全程無交流,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辦離婚手續的。
剛才填表的時候,工作人員特意問她,是不是自愿的。
余念笑著回她:自愿。
他們倆都開了車過來,余念往她停車的方向走,紀宴行走在她身側,低聲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搬過去?”
余念一怔。
雖然他們是商業聯姻,但結婚前約定好,在表面上要和正常夫妻一樣。
換句話說,正常夫妻該怎么做,他們就怎么做。
正常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律所最近很忙,今天如果不領證,晚上肯定要加班,余念抿了抿唇,如實道:“我接下來半個月應該會比較忙,具體時間我不敢保證,等我空閑的時候再搬過”
“今天呢?”紀宴行打斷她的話。
余念沒反應過來:“啊?”
紀宴行:“你今天晚上有事要忙?”
余念搖頭:“沒有。”
紀宴行偏眸看著她,“那就今天搬。”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她盡快搬過來,免得家里的長輩一直催。余念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哦了聲:“地址在哪兒?”
“清河灣。”
“我大概要收拾兩個小時,”
余念盤算著時間,“到你那兒差不多要八點左右,我到時候怎么進去?”
紀宴行漆黑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嗓音清落,“我陪你一起搬。”
他逆著光站在她面前,柔和的橙色光線自上而下傾斜,將他的輪廓渲染的更加深邃,還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恣意和隨性。
余念聽到胸腔內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回響。她穩了穩心神,仰頭看他:“謝謝。”
紀宴行似笑非笑地對上她的視線,“紀太太,你應該學會適應新的身份,妻子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和她的丈夫道謝。”
紀、太、太、
余念的心臟又猛地跳了下。
她一時沒法適應這個稱呼。
反觀紀宴行,似是從拿到證的那刻,就能迅速進入新角色,明明半小時前還在提醒她考慮要不要結婚,現下對她的稱呼說改就改。
他很快就進入丈夫的角色了。
而她,還在消化兩人成為夫妻的事實。
余念抿了下唇,為自己辯解了句:“我是律師又不是演員,需要有適應的時間。”
再說演員入戲也需要時間,哪能像他一樣無縫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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