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看向對面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這位是?”
陳希:“我發小兼老板。”
男人溫和笑道:“你好,我是沈齊延。”
“滴滴”兩聲,顯示電話被掛斷。
余念無意義地扯了扯唇,正要開口,沈齊延說:“我送希希回家吧,紀總好像在等你。”
余念轉身,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紀宴行。
他手里夾了根煙,懶懶地站在門口抽煙,不急不躁的,仿佛在這站了很久了。
陳希擺了擺手:“念念你先回去吧,我讓沈總送我回去,我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不會出什么事的。”
余念看出陳希對這位沈齊延很信任,想了想:“好,到家給我發條短信。”
等兩人走后,紀宴行抬腿走到她身側,身上攜帶著還未散去的煙味,混著酒精味將她包裹住。
她身上也有酒精味,紀宴行微微蹙眉,“你喝酒了?”
余念有些莫名:“來酒吧不喝酒喝什么。”
紀宴行難得一噎,“走吧。”
車子駛向清水灣,一路上又是無。
余念原本是想找話題的,但看到他上車后就閉上了眼睛,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回到家后,依舊是余念先洗澡,臨洗澡前,她想到和何女士的約定,提醒他:“明天去我父母那里,你還記得嗎?”
紀宴行淡淡應了聲:“記得。”
今天紀宴行在家,余念沒有泡澡,沖了個淋浴就從浴室里出來了。
但就算她沒有墨跡,洗完澡做完護膚流程,還是花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余念出來前,檢查自己身上穿著是否得體,無誤后,擰開門把手,走了出來。
臥室里,紀宴行穿著黑色浴袍,看起來也洗過澡了,應該是在次臥洗的,余念心里一緊,她已經動作很快了。
“抱歉,我下次動作快一點。”余念走到靠陽臺的床那側,掀開被子的一角,就要鉆進去。
“砰。”
余念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盒子就扔到了她面前的被單上,她下意識低頭——
草莓味。
零感。纖薄。
貼身。觸感。
“紀太太,這是你買的?”紀宴行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看她。
余念臉頰“騰”地變紅,很快燒了起來,她穩了穩心神,嗯了聲:“對。”
紀宴行把小盒子拿起來,盯著上面的字看了幾秒,薄唇勾了起來,語氣吊兒郎當的:“你喜歡草莓味的?”
這話宛若有束小小的煙花在她腦海里炸開,余念一瞬間心亂如麻,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有些想要躲閃,“我胡亂買的。”
本就是胡亂挑的,她對安全套的概念只有尺寸之分,至于款式味道一概不知。
紀宴行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問:“你心理準備做好了?”
領證那天晚上,他說過早晚會做,讓她做好心理準備,結果出差回來就在抽屜里看見安全套。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無需明說,她在他床頭柜的抽屜里放上一盒避孕套,足以暗示許多東西。
余念臉頰發燙,但沒有退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