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讓她走進他的世界。
原本她以為,在b市的那兩天,他們達成了共識,會慢慢培養感情,做一對什么事都可以對彼此訴說的夫妻。
可他似乎不是這么想的。
尤其是今晚,他應該看得出她想問他紀家的事,卻選擇拒絕回答。
余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他明明對她不錯,進門時牽她的手,給她夾菜,不動聲色和紀家人表明,她是他的妻子,不是能被隨意欺負的對象。
在躺椅上躺了幾分鐘,調節好情緒后,余念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紀宴行回來時,余念靠在床頭,在看她沒看完的那本德語小說,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紀宴行淡聲道:“我去洗澡。”
余念:“哦。”
浴室門關上,余念盯著密密麻麻的字,原本緊張刺激的懸疑劇情變得索然無味,她盯著書本愣愣出神。
紀宴行洗澡速度很快,十五分鐘后從浴室出來,手上拿著干毛巾擦頭發,穿著黑色睡袍,睡袍的腰帶沒系,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間,在暖黃光線下,像是瑰麗蠱惑的男狐貍精。
擦拭濕發的手指修長,掌面青筋微浮,透著幾分禁欲,余念此刻卻無暇欣賞,她眉頭微蹙,脫口而問:“你的戒指呢?”
明明下午在車上他還戴著戒指。
紀宴行低眸,站在床的另一側看她,“摘了。”
四目相對,兩人靜靜對視。
光線自下而上灑下來,他穿著黑色浴袍,腰帶沒系,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力量感很強。
令人垂涎欲滴的男色。
余念卻沒有心情欣賞,她收回視線,把目光重新落到書本上。
三秒后。
余念把書放下,用手去摘她的戒指,金屬摩擦著手指,戴的時間久了,手指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余念把戒指放到床頭柜上,頓了下,她起身下床,拿著戒指往書房走。
“去哪?”
走到床尾時,紀宴行忽然伸手拉住她。
余念抿了抿唇,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紀宴行,我以為你在b市表現出來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培養感情,愿意和我做正常的夫妻,你把戒指摘掉,是什么意思?”
紀宴行攥著她的手腕,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幽深暗沉。
“我希望你有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相敬如賓也好,表面夫妻也罷,”余念咬了下唇,壓下嗓子里涌上來的酸澀,“你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會找準之后的定位。”
“你要和我做表面夫妻?”紀宴行瞇了瞇眸,怒意被他壓在幽冷的眸中,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不受控制加重。
余念倒吸一口涼氣,淡淡提醒:“你弄疼我了。”
紀宴行松了力道,卻沒松開她的手腕,看著她白凈柔軟卻冷淡的面容,默了幾秒,嘲諷地扯了扯唇:“表面夫妻挺好,可以省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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