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疑惑:“怎么了?”
“紀總的手不能動,沒法吃飯”
余念:“你不能喂他嗎?”
李銘給她一個眼神,你看我敢嗎?
“······”余念察覺到不大合適,輕咳了下,“你可以叫護士,或者護工喂他。”
相信就算沒有錢,沖著紀宴行那張臉,愿意給他喂飯的護士小姐姐不在少數。
李銘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紀總說他還沒餓到必須要陌生人喂飯的程度。”
這是必須要她喂才肯吃的意思嗎?
余念有些頭疼,相處越久才發現都是濾鏡,紀宴行的性格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還會和小孩子一樣鬧情緒。
李銘見余念蹙著眉,添油加醋的說道:“太太,紀總非常信任您,做完手術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通知您,陌生人喂飯和家人親手喂飯,終究是不一樣的”
余念:“我知道了,我先進去。”
李銘感激道“好的”
走進病房,紀宴行坐在病床上,平板上不知道在放什么資料,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我回去那點東西,然后和朋友一起吃了午飯”余念看著坐在病床上的俺男人,“我給李銘打過電話,他應該和你說了”
紀宴行頭也沒抬:“嗯”
余念走到床邊,把電腦從包里拿出來,又將日用品放到桌子上,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這是劉姨做的。
余念回家的時候劉姨在家,聽說紀宴行出車禍,問她要不要到醫院送飯,醫院的伙食不怎么好吃,余念便和她說需要。
她拎著保溫盒走到床邊,把床上桌弄好,隨后把食盒一一擺放好,狀似隨口道:“李銘說你中午沒吃飯”
紀宴行依舊很冷淡的回了個“嗯”
“為什么不吃?”余念低眸。
紀宴行掀起眼皮,靜靜的看著她,看她淺色的瞳眸泛著光,如同小鹿的眼睛一般靈動。
沉默幾秒,他輕描淡寫道:“你不在,我怎么吃?”
—
紀宴行的午飯仍是余念親手喂的。
等他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余念拉了個椅子,抱著電腦在桌子上辦公。
昨天王兵和白靜的案件在法院的調解下解決,剩下的事情只要走流程就行,而作為實習律師,這些程序性的事自然由她負責。
紀宴行坐在床上看文件,瞥了眼正專注處理工作的余念,抬起右手輕輕一滑,文件翻到下一面\\
安靜的病房內時不時傳來’啪啪啪‘敲鍵盤的聲音。
因為不去律所,余念連淡妝都懶得化,她本就不愛化妝,浪費時間還要卸妝,頭發隨意用發夾夾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素面朝天的,卻難掩眉眼間的溫軟美麗,工作讓人疲憊,連續盯著電腦一個多小時,余念看得眼睛都要花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托著腮繼續翻找相關的判例。
李銘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和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