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瞪他,“誰是死人臉?”
紀宴行抱著她往臥室走,低頭咬了一口,“不說了,不想大晚上和你吵架。”
““
說的好像你很大度似的。
“你把說清楚,”余念在他懷里掙扎,“放我下來“
“不放。“
話音落下,紀宴行的眸色愈發深沉,抬腳關上臥室的門。
此刻的他和他在外矜貴清冷的形象完全不同,身體熱的快要把她燙化了。
“紀宴行“
她不知道為什么喊他的名字,本能地就喊了出來,身體發麻,尤其是脊椎骨,仿佛有電流流竄,快要站不住,攀附著他的脖子,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紀宴行手指扶著她的后頸,啞聲問“明天不用早起?”
“可以折騰很久?”
“嗯。“
紀宴行抱住她來到床上,余念知道要發生什么,全身微微顫抖著,想看著他,卻又覺得羞澀。
臥室的燈開著,光線明亮,能看清彼此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紀宴行呼吸最初有些紊亂,他很快調整了節奏,俊美的臉上有種不正常的冷靜,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暗色的火焰,像是野獸盯著獵物,性感的令人心動。他瞇著眸,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余念還沒緩過來,失神地望著他,滿臉都是粉紅色。
黑色長發被汗水打濕,有幾縷黏在她的臉上,她指尖攥著身下的床單,關節泛起白察覺到他的停頓,余念想到江一辰說過的話,他和她一樣,都是母單。她愣愣地問出聲“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話出口的那刻她就后悔了,然而并沒有用,因為她剛說完就看到紀宴行的臉色變沉,隱隱能看見冒著的寒氣。
她頓時后悔地想咬舌自盡,有些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念為她沒過腦子的這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念聽到撕包裝的聲音,那是剛結婚的時候她買的,一直放到現在才用。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余念現在總算明白,他最開始讓她喝水,說的“潤潤嗓子”是什么意思。
黑夜漫長得仿佛看不見盡頭,陽臺的門沒有關嚴,晚風吹起那層薄薄的緯紗。
但卻沒人在意。
夜色漸濃,涼風也帶不走室內滾燙的氣息。
因為她答應過可以折騰很久,他就真的折騰她很久,一直到快要天亮,她的淚哭干了,嗓子也喊啞了,他才放過她。
余念慶幸選擇在休息日,不然她真的做不到拖著殘破的身體去開庭,去見客戶。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中午了,她閉著眼睛,下意識去摸身側的位置,涼的透透的,紀宴行不在床上。余念緩緩睜開眼,意識慢慢回籠,進入她的腦海。
不知道是在報復她的話,還是他本性就是這么惡劣,他非要她哭著求他才行。全身又酸又軟,仿佛骨頭被拆卸重組過一般,她抬了下胳膊,疼的齜牙咧嘴的,嘴里嘀嘀咕咕地罵他混蛋。“我怎么得罪你了,一睜眼就罵我?”
突然,紀宴行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了起來。
余念嚇了一大跳,立刻坐了起來,看到紀宴行端坐在單人沙發上,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商務精英光風霽月,和昨晚惡劣的模樣判若兩人。
空氣中殘余著還未散去的暖昧氣息,余念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昨晚的畫面如電影鏡頭般一幀幀從腦海閃過,余念臉頰燒了起來,強繃著正經臉,“你還好意思說”
紀宴行眉梢輕挑,“說重點、哭喊著快點的人不都是你,睡醒后開始翻臉不認人。”
余念被他的厚臉皮氣到無語,不都是他逼著她說那些羞恥的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