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妙甚妙,就買這一幅了,多少錢?”張夫子很滿意這幅畫。
他愛讀書卻是不擅繪畫,但畫中有他,他便覺得好。
“夫子見外了。我在你處看了那么多的書,您都沒收我書錢,區區一幅畫我怎能收您錢呢。夫子喜歡拿去便是,這本就畫的是學堂,該學堂夫子所得。”
祝仙之趕忙拒絕,張夫子對他好,他自然也要對他好。
“那便多謝了。”張夫子欣然接過了畫作道:“改日我去找你下棋。”
“靜候夫子。”
除了夫子之外,再無客人。
信安畢竟只是小城,懂畫的人本就不多,他們也大多不會來小攤小販這兒買字畫。
不是名家的字畫,又哪里會是什么好字畫。
無名的時候你就是一坨屎,有名的時候哪怕一坨屎也能賣到天價。
待得第四日的時候,來了個大客戶,要將祝仙之攤子上的畫全部買走,作價200兩。
“不賣。”祝仙之搖搖頭道:“回去告訴他,我不需要這樣的幫助。”
那大客戶急忙朝一個小巷子跑去,邢六正等著他。
“你怎么空手回來的,畫呢?”邢六不解道。
“他不賣,還讓我帶話給你,這樣的幫助他不需要。”大客戶帶話道。
邢六一愣,苦笑一聲道:“果然是仙人啊。”
祝仙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是聽見邢六交代那大客戶來買自己的畫。
而且這大客戶衣不合身,面色黝黑,雙手老繭,一看就不像是有錢人。
待得第五日,學堂計緣計先生路過,終于是給祝仙之開了張。
不過他雙眼停留在畫上的時間,可遠遠沒有停留在祝仙之道袍上的時間長。
雖然只是假裝不經意的一瞥,還是被敏銳的祝仙之給察覺了。
莫非他也是江湖中人?
祝仙之不由得定睛一看,果然是發現計先生有武功在身,內力流轉,絲毫不在趙館主之下。
雖然在學堂看了幾天書,但祝仙之跟計緣的交情并不深,每日里不過匆匆一見而已。
今天要不是發現他的不對勁,祝仙之也不會探查計緣是否會武功。
深藏不露,躲在這小小信安到底有何目的呢?
如計緣這般年紀能有這等修為,一個小小的信安城可容不下他。
是日傍晚,祝仙之攔在了計緣放學的路上。
“不知計先生是何身份?”祝仙之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還是沒能瞞過你,”計緣無奈嘆氣,而后重新介紹自己道:“百曉堂探子計緣,見過道長。”
百曉堂祝仙之知道,他們不僅是風華榜的出版方,更是天下第一大情報機構。
而想要構建這樣一個強大的情報網,就必須要有許許多多的探子,他們會是各種各樣的身份,顯然計緣就是其中一位。
只是計緣沒說的是,他是整個信安城的負責人,或者說是百曉堂,信安分堂的堂主。
“怎么,百曉堂也對我這身衣服感興趣?”祝仙之攤開雙手道。
“不不不,百曉堂從不參與江湖上的爭奪,我們只提供情報。道長的這件衣服,我百曉堂只是好奇它是否真如傳當中那般神奇。”計緣搖頭道。
“是與不是,你何不試上一試呢?”祝仙之笑道。
計緣一頓,然后道:“也好,那便得罪了。”
計緣目光一凝,手中戒尺點出,直殺向祝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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