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開口的同時,腦海里念頭卻如閃電般飛轉。如今王朗兵力空虛,這么大的地盤,卻被山越攪得焦頭爛額、不得安寧。他目光微微瞇起,心中暗自盤算:若能趁著王朗這-->>自顧不暇的時機,從徐州調兵前來,打著擊敗山越的旗號,待解決山越之后,順勢占據王朗的地盤,豈不是一舉兩得?到時,這江東之地,怕是又要掀起一番新的風云變幻。想到這里,曹豹嘴角悄然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沒人注意到他內心深處的這一番算計。
    笮融見曹豹被勸住,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長舒一口氣后,趕忙起身,滿臉堆笑地繼續招呼曹豹,準備設宴款待。他忙前忙后,安排著宴席的各項事宜,而曹豹表面上應和著,實則心不在焉,腦海里全是那盤尚未成型卻野心勃勃的計劃。
    宴席之上,佳肴美酒擺滿一桌,可曹豹卻食不知味。笮融舉杯相敬,辭間滿是感激與熱情,曹豹只是機械地回應著。反觀笮融,幾杯酒下肚后,情緒愈發激動,想到自己此前的慘敗,不禁悲從中來,涕淚橫流。“我笮融一世英名,竟全毀在這山越手中!”他捶胸頓足,聲音帶著哭腔,滿臉的懊悔與不甘。曹豹見狀,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著安慰了幾句,目光卻不時飄向別處,思緒早已飄遠。
    好不容易熬過這場宴席,曹豹回到住處,一刻也沒有耽擱。他迅速鋪開紙筆,將王朗這邊兵力空虛、被山越侵擾得狼狽不堪的情況詳細地寫進書信之中,還仔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深知此事重大,必須謹慎行事,于是叫來自己的心腹親兵,神色嚴肅地交代道:“你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到陶謙大人手中,不得有絲毫差錯!記住,此事關乎重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交代完后,曹豹稍作思忖,又提筆給陶謙的大公子陶商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辭懇切地表明,若能抓住這次機會,趁王朗勢弱出兵,不僅能擊敗山越,還能順勢占據大片土地,立下開疆拓土的不世之功。他還暗示陶商,一旦事成,這份功勞足以讓他在與二公子陶應的競爭中占據絕對優勢,徹底穩固他在陶家的地位。寫罷,他將兩封信仔細封好,交到親兵手中,再次叮囑一定要盡快送達,隨后便陷入了沉思,靜靜等待著這場棋局的下一步發展。
    曹豹抵達永安后,當地的戰局瞬間陷入膠著狀態。他帶來的丹陽兵,作為徐州精銳中的精銳,實力不容小覷。這些士兵們久經沙場,訓練有素,骨子里透著一股悍不畏死的勁頭,面對山越的兇猛攻勢,毫無懼色。
    山越這邊,沙摩柯等將領求勝心切,多次組織起排山倒海般的進攻。沙摩柯身先士卒,揮舞著那把威風凜凜的鐵蒺藜骨朵,高聲呼喊著沖鋒口號,帶領著山越士兵們如潮水般一次次沖向永安城。他們的吶喊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城墻都給撼動。
    然而,丹陽兵憑借著精湛的戰術配合和頑強的戰斗意志,一次次成功抵御住山越的進攻。城墻上,士兵們緊密協作,盾牌手組成堅固的防線,擋住山越的箭矢與攻擊;長槍兵則從盾牌縫隙中刺出長槍,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弓箭手站在高處,彎弓搭箭,箭如雨下,精準地射向山越士兵。每一次山越發起沖鋒,都被丹陽兵以猛烈的火力和頑強的抵抗給打退。
    攻城戰的號角一次次吹響,又一次次在城墻上撞得粉碎。看著己方士兵不斷倒下,鮮血染紅了永安城外的土地,戰事卻依舊膠著,毫無進展,甘寧和沙摩柯滿臉都是心疼。
    甘寧平日里瀟灑不羈,可此刻眉頭擰成了個“川”字,緊盯著戰場,拳頭攥得指節泛白,低聲咒罵著:“這丹陽兵,還真有些難纏!”沙摩柯則是滿臉怒容,鐵蒺藜骨朵狠狠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大聲咆哮:“我就不信攻不下這永安城!”
    孫策、周瑜和馬超也在關注著戰局。孫策一向意氣風發,此刻卻難掩痛惜之色,他來回踱步,語氣中滿是焦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士兵傷亡太大了。”周瑜眉頭微皺,眼中滿是思索:“丹陽兵訓練有素,防守嚴密,我們得另想辦法。”馬超沉默不語,望著戰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他深知每一個倒下的士兵,背后都是一個家庭的破碎。
    盡管山越士兵們勇猛無畏,不惜犧牲,但面對如此堅韌的丹陽兵,始終無法取得實質性的突破。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不絕于耳,雙方陷入了一場艱難的持久戰,永安城依舊牢牢掌握在守軍手中,山越一時難以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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