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轉頭看向東羌各部首領,神色關切地說道:“東羌既已決定并入西涼,日后便是一家人,也不能抽調太多兵力,否則你們歷經大戰,又該如何休養生息?”
俄何、燒戈以及燒當這三個東羌大部落的首領卻拍著胸脯,一臉豪邁地保證道:“一部至少出五千人!”其他東羌小部落的首領們也紛紛出表態,有的說能出一千,有的說能出兩千,粗略一算,竟超兩萬之數。
一時間,廳內眾人的熱血被徹底點燃,征討草原的決心愈發堅定。
馬玩、梁興、成宜等一眾自早些年便死心塌地追隨馬超的將領,聽聞馬超欲舉兵征討草原,頓時熱血沸騰,眼中燃起洶洶戰意。
馬玩率先跨出一步,身姿矯健,雙手抱拳,聲若驚雷般說道:“大王!末將追隨您多年,歷經無數征戰,如今聽聞要征討草原,末將愿率本部人馬,做先鋒沖在最前!讓那些草原異族見識見識我西涼兒郎的厲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渴望,仿佛下一秒便要奔赴戰場。
緊接著,梁興亦是快步上前,單膝跪地,一臉決然地說道:“大王,末將自追隨您起,便發誓為您效死力!此次草原之征,正是末將建功之時,還望大王成全,準許末將一同前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他緊緊握著拳頭,關節泛白,顯示出內心的激動。
成宜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大聲說道:“大王,末將愿隨您縱橫草原,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無半句怨!末將麾下將士,皆同末將一般,對那些異族恨之入骨,定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為西涼揚威!”他的聲音激昂,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
然而,馬超看著這些忠心耿耿的老兄弟們,眼神中滿是感激與信任,卻又神色凝重地說道:“你等久在西涼,對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都極為熟悉,更是肩負著守土之責。且不說如今西域諸國局勢亦不安穩,單說酒泉郡,那可是重中之重,猶如我西涼的咽喉要地,不容有失。”
說到此處,馬超微微頓了頓,目光落在梁興身上,開口問道:“梁興,此次鮮卑大舉進攻西涼,這般動蕩之際,那莎車、于闐等國可有異樣,或是什么異動?”
梁興趕忙抱拳,恭敬地回答道:“啟稟大王,據末將所知,諸部目前并無異樣。”
馬超微微點頭,說道:“好,即便目前暫無異動,但也不可掉以輕心。你們還得在此坐鎮,確保后方安穩。若是后方生變,我們前去征討草原,豈不是后顧堪憂?西涼的安穩,就仰仗諸位了。”
眾將聽了馬超的話,雖心中渴望征戰草原,但也深知馬超所極是,他們肩負著守護西涼的重任。于是,眾人齊聲應道:“謹遵大王令!我等定當堅守西涼,不負大王所托!”
酒宴之上,眾人雖因馬超對部分將領的安排,暫熄了即刻請戰的念頭,但隨著美酒不斷下肚,眾人談及過往戰事與未來展望,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將領們或是講述著戰場上的驚險瞬間,引得眾人時而驚嘆,時而大笑;或是豪邁地暢想征討草原的壯闊場景,仿佛那勝利已然在望。謀士們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與眾人一同舉杯,為西涼的未來祝福。一時間,宴廳內歡聲笑語不斷,碰杯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彌漫著一股昂揚向上的氣息。
這般歡愉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大半夜,眾人這才帶著幾分醉意,漸漸散去。馬超回到書房,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堅毅的面龐。他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緩緩坐到書桌前,提起毛筆,蘸了蘸墨汁。
馬超的腦海中浮現出長安城中諸位紅顏的面容,她們的一顰一笑仿佛就在眼前。他心中滿是思念與愧疚,于是,飽含深情地在信紙上寫下對她們及其父母的問候。筆觸之間,盡是牽掛與關懷,仿佛要將這濃濃的情誼透過筆墨傳遞到長安。
隨后,馬超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思索著接下來的重大決策。他在信中詳細闡述了自己欲攻伐草原的舉動,筆觸堅定有力,向長安方面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同時,他特意提到,要告知諸女,且等他凱旋歸來,再行完婚之禮。
寫完這些,馬超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又鄭重地寫下要李儒無論如何都要堅守長安的囑托。他深知長安的重要性,那是西涼穩固發展的重要根基,不容有失。在信中,他強調了長安的戰略意義,以及當前局勢下堅守的必要性,辭懇切,希望李儒能理解自己的安排,并全力守護好長安。
待墨汁干透,馬超小心翼翼地將信折好,喚來信使,再三叮囑務必將信件安全、迅速地送往長安。看著信使離去的背影,馬超的目光堅定而又充滿期待,他知道,一場艱苦而又意義非凡的征程即將開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