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袖,年十七,禮部侍郎之女。”
“臣女花紅袖拜見皇上,皇上萬歲,拜見皇后,皇后千歲,見過諸位娘娘。”
所謂碧紗待月春調瑟,紅袖添香夜讀書,莊絡胭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向下看去,這誰家糟心的爹娘給自家女兒取這么個看似文雅實則有些輕浮的名字?
下面跪著的女子穿著桃色羅裙,梳著簡單的垂掛髻,耳邊垂著的青絲把她的肌膚襯得吹彈可破,一張小巧的臉雖算不得傾國傾城,但是卻十分清純甜美。δ.Ъiqiku.nēt
“你叫紅袖?”封謹看著下面的少女,“可是紅袖添香的紅袖?”
“回皇上,臣女確實這個紅袖。”少女抬起頭對皇帝一笑,端得一臉純真。
雪夜讀禁書,紅袖夜添香……莊絡胭看了眼那位笑得一臉善良天真的少女,這個女子是當真不知還是故作天真呢?
封謹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留下吧。”
旁邊伺候的太監立刻記下花紅袖的名字,然后開始叫下一位。
只是一直叫了好些個女子,也沒見皇上點頭,這會兒統共被留下來的竟只有禮部侍郎之女花紅袖以及國子監祭酒之女嚴語嬋。
隨著退下的女子越來越少,被留下的仍舊只有兩人,在座的諸位妃嬪臉色都還不錯,直到最后一名女子出現。
“寧笙芋,年十八,大理寺少卿之女。”
若要讓莊絡胭用什么語形容這個寧笙歌,只能用一句絕世美人來形容了。這個寧笙歌不僅傾國傾城,并且帶了些出塵冷清的味道,在座諸人誰也及不上她的出彩。
不說其他妃嬪,就連淑貴妃的臉色也暗了暗,這樣的姿色進了后宮,只怕后宮諸人都要被比下去了。
封謹盯著這個叫寧笙芋的女子半晌,才緩緩開口,“留吧。”
莊絡胭發現皇帝雖然看了寧笙芋一會兒,眼中雖有驚艷之意,但是倒沒有驚為天人的味道,足以看出,這個皇帝注定不能成為因美色誤國的皇帝。
皇后看了眼淑貴妃,出贊賞道:“這位寧姑娘姿色倒是出眾。”
“便也如此罷了,”封謹淡淡的擺了擺手,“就這么三人吧,朕后宮也十分充盈,不必留太多人。”
“妾知皇上掛心朝事,但是也要注意身子。”皇后勸慰道。
“朕知道,皇后不必替朕憂心,”皇帝看了眼下面還站著的諸人,“都散了吧,朕也該會勤政殿處理政務了。”
“恭送皇上。”皇后與諸位妃嬪起身行禮,目送著皇帝大大方方的離開。
走出鸞和殿,莊絡胭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轉而對身后的聽竹道:“今日天氣正好,不如到我們宮殿后的空地放一會兒紙鳶。”
聽竹與云夕跟著看了看天,云夕道:“確實是個放紙鳶的好日子。”
封謹處理完手中的加急折子,出了勤政殿,偶然一抬頭,便看到飛在空中色彩斑斕的孔雀紙鳶,瞇眼看了一陣,“這是哪里放起來的?”
“回皇上,依奴才瞧著,這應該是熙和宮里的。”高德忠抬頭看了一眼,繼而道,“今日氣候宜人,難怪昭賢容想要放紙鳶取樂了。”
“既然如此,朕也去瞧瞧。”封謹來了兩分興致,剛走了幾步,就見皇后帶著宮女太監逶迤而來,他只好停下腳步等著皇后走過來。
“妾見過皇上,”皇后上前行過禮。
“皇后可是有事見朕?”封謹看了皇后一眼,繼而抬頭看著天空中飄飛著的紙鳶。
“回皇上,妾是想問問剛進宮的三位新人,皇上準備給她們什么位份?”皇后跟著皇帝的視線望去,恰好看到那漂亮的孔雀紙鳶。
“有什么可問的,不過是剛進宮,嚴語嬋與花紅袖皆封才人,寧笙芋容貌不俗就封個貴人吧。”封謹收回視線,“皇后若是無其他事,便退下吧。”
皇后臉上的笑略僵了僵,給皇帝行了禮后無聲退下,待走到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再度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紙鳶,面無表情的開口,“那是哪個宮的?”
“娘娘,奴婢瞧著是熙和宮呢,”和玉語帶嘲諷,“昭賢容倒真是好興致。”這會兒放什么紙鳶,也不知真開心還是裝模作樣。筆趣庫
皇后看著那孔雀在空中搖擺,眼神有些復雜,“這后宮中,誰又能沒興致?”
封謹來到熙和宮,剛剛靠近后院,就聽到莊絡胭的笑聲,純粹的喜悅與放松。
“娘娘,你把線放松一點,這會兒風大,小心把線掙斷了。”
“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放呢。哎喲,聽竹,你的小燕子還沒放上去呢。”
聽著這猶如少女般嬌憨的對話,封謹恍然憶起,她的昭賢容也不過十八歲的天真年紀。
抬腳踏進后院,只看見發髻有些散亂,面色紅潤的莊絡胭毫無形象的蹲坐在草地上,陽光灑在她臉上,亮得有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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