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放人不?”
紀珩:“再讓她冷靜一下。”
等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紀珩才慢悠悠打開棺材板,張姐因為缺氧整張臉憋得通紅,重見天日立馬大口地呼吸。
“你大可以把剛剛的事情泄露給理治局,不過……”紀珩目光變得凌厲:“到時候你一定會死。”
張姐額頭留下冷汗,一時間竟不敢爬出棺材。
快走出門時,蘇爾問:“香爐不帶走?”
紀珩:“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留下來沒太大用處。”
蘇爾最后回頭看了一眼成人用品店,雖然斷了供貨商的前程,但拿到郵票,不算虧。
臨近中午,原意是要去吃午飯,紀珩突然改了主意,要去家庭調解處見王三思。
半路天色變了,開始刮起大風,蘇爾在被風卷起的落葉中瞧見一張郵票。
“不用理。”紀珩很有原則:“主動送上門的多半不是好東西。”
蘇爾把這句話聽進去,目不斜視往前走。
郵票里的鬼急了,它還有任務在身,要給這兩人制造愛情幻境。可幻覺只能在有玩家拾起它時才能布置,說穿了就是個被動技能。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郵票索性主動順著風飛到他們前方的小道。
蘇爾的無視工作相當到位,避免被碰瓷,小心把手插在兜里一腳邁過去,繼續前行。筆趣庫
郵票:“……”
瞎么!
·
血已經凝結,休息了半個上午,夏至可以下地行走。
不能坐以待斃,她暗下決心,今晚必須要去棺材里碰碰運氣。
王三思倒了杯水遞過去,剛想說話,聽到腳步聲立刻回頭。
“是你們?”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紀珩和蘇爾不抓緊時間收集郵票,反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紀珩開門見山:“你們初來乍到時,游戲提示音都說了什么?”
王三思愣了下,照實回答,無非就是一群人要去往自由小鎮。
一群人里包括家庭調解員,新婚夫婦,單身漢,被家暴的妻子。
確定所有玩家聽到的都是一個內容,紀珩又問:“扮演新婚夫婦的玩家是死是活?”
“活著吧。”王三思有些不確定:“這里人嘴碎,死個人會傳得很快。”
紀珩:“你的身份應該可以調查到他們的住址。”
王三思暗自防備。
紀珩淡淡道:“召集玩家,試著聯手。”
王三思緊皺眉頭:“什么意思?”
紀珩:“晚上你們弄出些動靜,負責吸引注意力,我會趁機做掉一個抬棺人。”
王三思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聽紀珩說:“我手上有個易容道具,可以偽裝成抬棺人的樣子。”
一旦順利,只要跟著前面的那人走,就能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在哪里。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王三思承認,這的確是個辦法。
“風險太大,”蘇爾皺眉插話:“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一個抬棺人并不容易。”
紀珩笑了:“試試水而已。”
王三思連忙道:“這個險值得冒。”
迄今為止,就他所知已經死了六名玩家,想用正常的辦法完成任務很難。δ.Ъiqiku.nēt
蘇爾輕嘁了一聲:“你又不用擔這個風險。”
王三思尷尬,找不出反駁的語。
不知想到什么,蘇爾眸光閃爍,語氣突然變得真誠起來:“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他看了眼眾人,沉聲道:“既然棺材里另有乾坤,有人生有人死,還能得到道具,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搶了它?”
王三思嘴巴張得很大:“打不過……”
蘇爾:“打不過可以跑。”
這下連夏至都忍不住搖頭:“恐怖大逃殺中,哪有人跑得過鬼?”
蘇爾看向她:“棺材是重點,你覺得抬棺人是會放棄棺材來追你?又或者扛著棺材來殺人?”
“……”一句話把幾個人都問住了。
蘇爾:“提前埋伏,假如一個抬棺人去追,另一個在原地守著,我們就中途折回,合力攻擊一個抬棺人;假如兩個抬棺人都去追,那就更簡單了,打個時間差直接扛走棺材;就算他們按兵不動,我們也沒損失。”
“逃跑時大家一定要分散開,”稍稍停頓了一下,蘇爾攤了攤手:“當然,被抬棺人追殺會很危險,這就看個人命數。總之,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奪棺!”
夏至吸了口冷氣:“如果被追玩家實力孱弱,瞬間被秒殺怎么辦?”
蘇爾稍稍思索片刻:“每人交出一樣道具,集中在一名玩家身上,逃跑時讓那人故意慢半拍吸引抬棺人。”
氪金總能堅持一段時間。
夏至皺了皺眉,遲疑道:“估計不會玩家愿意。”
道具說到底是用來保命,現在為了得到道具要亡命,這樁買賣誰會做?
蘇爾很果斷:“沒人上,我上。”
富貴險中求,他還有電擊器,未必不可以全力一搏,說不準還能一次性獨吞數個道具。
有了決策后,蘇爾偏過頭問紀珩:“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我覺得……”紀珩垂眸思索片刻,分析后得出結論:“這個副本,要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