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凌霄…你…”

帝宮之中，哀求聲響徹不停。

只見凌霄攔腰將顧朝辭抱起，按在身前長案之上。

良辰美景，秀色可餐。

直至月落星稀，顧朝辭方才無力地癱軟在案上，青絲潮潤，俏臉泛紅。

只是那一雙明眸，卻暗含一縷情怯，格外動人。

“喏。”

凌霄坐于案前，手中握著一只酒壺，輕抿了一口，隨手從懷中取出一柄古劍，放在了顧朝辭身旁。

“什么。”

顧朝辭眸光羞惱，轉頭看向那一柄散發無盡凌厲的古劍，“這是…青霄？！”

“嗯，我找人重新錘煉了一番，如今它的品階，足以媲美至尊器。”

凌霄隨口一語，卻令顧朝辭眸中閃爍一抹感動。

只是最終，她并未收起古劍，反而搖了搖頭，“你留著吧。”

“嗯？娘子，這可是至尊器！放眼青蒼，也就雪汐巖那里有一尊仙魔古鐘…”

“凌霄，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惑。”

顧朝辭的臉色突然凝重了下來，皺眉看著殿外的星空。

“仙魔古鐘雖是至尊器，但…為何它能橫壓一界？”

“娘子此何意？”

“你應該見過界主殿下面的那根神柱吧，我總感覺，那根柱子，有古怪。”

“哦？娘子的意思是，仙魔古鐘與那根神柱，有所關聯？”

凌霄輕輕頷首，思緒百轉。

仙族鎮壓萬靈，將這人間凡域封印成獄。

近十萬年來，從未聽說哪族老祖修為突破，成就紅塵仙人。

要知道，遠古之時，萬族林立，帝者橫行，方才有了爭天奪運之說。

可現在，這人間實在太安逸了，仿佛一攤死水，根本掀不起一絲的風浪。

“不知從何時起，人族氣運已盡之說早已傳遍青蒼，無數強者都在等一個亂世到來，可…十萬年了，自從仙族執掌九天，人間再未出現一尊不朽仙，連帝者都未再出現，這是為何？”

顧朝辭輕嘆了口氣，她雖知曉凌霄身份特殊，天賦絕頂。

可如今，這人間的天道被鎮壓，成帝的契機被禁錮，哪怕凌霄再強，又如何掙脫天地囚籠？

“娘子是說，界主鎮壓了人間天道？”

凌霄眸光微凜，別有深意地看了顧朝辭一眼。

她如此猜測，一定是近日有所感悟。

混沌大道，本就是創世之道，相比于其他氣運之人，顧朝辭對于天道的感觸，自然更為準確。

“也未必是界主。”

顧朝辭搖了搖頭，將青霄劍握在手中，“不過，你面對的敵人，肯定不只一個雪汐巖，所以，這柄劍還是你拿著吧。”

“娘子是越來越體貼為夫了。”

凌霄笑容溫婉，輕抿了口酒水，又與顧朝辭閑聊了片刻，直到天色漸亮，方才起身伸了個懶腰。

“娘子，我要走了。”

“嗯。”

顧朝辭并未挽留，或者說，以她的性子，永遠不可能像葉青嬋等人那般，毫無底線。

如今青蒼局勢愈發混亂，她知道凌霄所謀甚多，哪有太多空閑。

她要做的，是努力修行，暗中積蓄勢力，也好在凌霄需要之時，助他一臂之力。

自從洛雁背叛，顧朝辭也是重新清理了仙凰衛，并布置了諸多手段，以防再有類似事情發生。

說到底，不是不在意，方式不同罷了。

“凌霄…”

“嗯？”

就在凌霄身影即將走出大殿之時，身后卻又傳來了顧朝辭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