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結香給他展示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你不說我是你的初戀嗎?”
兔子夾著尾巴往后一縮。
“我不記得了,我失憶了。”
她的拳頭逼近,趁火打劫:“騙子殷顯!這下,你欠我十次摸摸。”
他滿頭問號。
“十次!”王結香再強調一遍:“你不答應,我再漲價。”
殷顯妥協:“好吧。”
“嘻嘻,先用一次。”
她立即把他抓過來,高高興興地搓兔子。
殷顯卑微道:“能一邊玩我,一邊說發生的事嗎?”
“好哦。”
王結香由烏煙瘴氣的麻將館,講到徐哥、工作服、食堂、何善,以及他父親劈頭蓋臉朝他一頓痛罵的電話。22歲的青年殷顯不滿于現狀,卻也看不清自己的未來。
她講啊講,講他最后送她回家。鑰匙的浮現,是因為他偶然間有了在她家鄉支教的想法。他們上了一輛詭異的公車,線路直達她的家鄉;她碰到了她奶奶、她爸爸,甚至她死去的媽媽。
八個周目,王結香講到口干舌燥才說完整。
殷顯全程沒有打斷她,冷靜得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汽修廠的食堂,有許多長得一模一樣的背景人。你說的一模一樣,是個什么樣子?”
王結香抓抓脖子,覺得比較難形容出他們的特征:“很平凡的長相,不認真看不會有印象的那種臉。”
他接過她的話。
“普通的身高和臉型,黑色短發,黑眼珠,男性。皮膚曬得略微發黃,不高不低的鼻子,脖子上掛著汗巾,身穿深藍色的工作服。”
她點頭如搗蒜:“對!是你所說的樣子,完全一致!”
“如果你問我當時在汽修廠的同事們長什么樣,根據以前的印象,我就會這么描述。”
兩人視線對上,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
“你想象,我媽媽呢?”
兔子閉上眼。
良久后,他說:“不行,想象不出。”
“我沒見過你媽媽,這是一個特定的具體的人物,想象不出臉和聲音。最多能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比如,系著圍裙的慈愛的中年婦人。”
王結香愣了愣。
“異世界的我媽媽,系著圍裙。”
那么,他們所得出的結論顯而易見。
“房子內部,將我的精神世界具象化了?”
兔子的猜測,使他們一步步地逼近小兔島的真相。
按這個說法,很多先前的困惑,都能找到解釋。
“你見過我的奶奶和爸爸?”
王結香從眾多被捋順的思緒中,捕捉到那不和諧一縷。
“我在異世界見到的他們,形象跟現實世界一致啊。你沒見過的話,他們應該和我媽媽一樣,是我沒法看清的吧?”
兔子坦蕩答:“我不知道。”
又這句!
她拎起他的兩只耳朵,忍無可忍。
“你別叫殷顯了,索性改名笨笨。”
小兔兔沒有反駁她。
王結香驚奇:“不是吧?你愿意叫笨笨?”
殷顯抬抬眼:“笨笨比肥肥好聽,你是肥肥。”
“都說了,我討厭被叫肥肥!”
她大力在兔兔身上揉捏。筆趣庫
殷顯發現她的小動作!
“……你是不是又趁機摸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