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染好像手被巖漿燙到了一般。
趕緊甩開自己的手。
只見那件衣服順著他的大腿滑落一旁。
隱約茂盛的叢林。
沈青染:!!!!
霍廷梟整個人好像被煮熟了一樣。
整個人的體溫陡然升高。
“我,我就是想給你打針。”
說著沈青染舉起手里那冒著寒光的針管。
“對,對不起,我沒有想撕壞你的苦......”
霍廷梟紅的都熟透了一樣,聲音啞著,“還打針嗎?”
沈青染的臉轟的一下,直接血液涌上了頭。
舌頭好像這一刻都打結了。
“打,打針。”
霍廷梟乖乖的側過身。
沈青染倒吸一口氣。
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淡定一些。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舉著針筒。
“噗”的一下直接扎到了某人的肉里。
就是由于過度緊張針推得快了一丟丟。
拔針的時候,將棉花球按住。
“你自己按。”
霍廷梟委屈可憐的眼神轉了過來。
沈青染看著他左手正在吊水,右手......
算了她默默的告訴自己,你是醫生,是醫生。
霍廷梟靜靜的望著她細白的手指按在棉花球上。
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沈青染看著按了一分鐘了,趕緊扔掉棉花球。
“我還有事,你先掛著水。”
霍廷梟望著她扭頭就走。
臉上的笑就沒有收斂住。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努力的苦茶子。
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靠苦茶子。
可是只要能讓染染回心轉意。
怎么都可以。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
看著這個住的帳篷里擺放的東西。
都是染染的東西。
一瞬間,他覺得整個房間都是她的味道。
讓人覺得安心又舒服。
整個人的腦子一陣陣的疼,但是他卻覺得心里有著一絲絲的舒服。
舍不得睡過去,萬一她要再回來呢?
可是發燒讓他的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
他望著門口,期盼著那道身影出現。
沈青染出了帳篷,差點沒因為緊張摔了一跤。
簡直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東西呢!!!
啊啊!
沈青染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不斷給自己洗腦,病人與醫生,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關系!
洗腦大法完成以后。
終于她還想起來一件事,霍廷梟這家伙還沒有換藥呢!
氣的狠狠的跺地。
沈青染有些賭氣的端著紗布又折回去。
就看著他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裂開了。
胡子也全都冒了出來。
長得好看的人,就這么躺著,也瀟灑威嚴。
讓人莫名覺得很安全。
沈青染撩開門簾的那一刻,霍廷梟就醒了,抬著頭看著她。
眼神還有些可憐。
沈青染冷靜的走過去,聲音有些酷酷的,“腿伸出來。”
霍廷梟乖乖的把腿移出去,不過被子乖乖的蓋著不該露出來的地方。
看著她有些氣的拽著凳子坐了下來。
手里的小刀,一點不客氣的就挑著肉上的膿。
開始沈青染還覺得他真能忍。
抬頭就看到他手緊緊的抓著床單,眼睛里都是隱忍。
頓時心里那高尚的職業道德感升了起來。
她怎么能對病人撒氣呢。
頓時,收斂了一下手里的力道。
聲音平靜,“要是疼可以喊出來。”
霍廷梟望著她,在她扒拉的時候。
“嘶——”的咬著牙悶哼出了聲。
沈青染瞥了他一眼,耳朵微微抖了兩下。
“抬抬腿。”
沈青染拿著繃帶一點點的裹住他的傷口。
“別碰水,明天換藥。最近別走,傷口會容易繃開。”
霍廷梟聽話的點頭,一句話沒敢搭。
生怕被嫌棄。
低著聲應著,“好。”
沈青染拎著醫藥箱往外走。
忙活了好一會,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還有一個人沒吃飯。
孫峰感覺到某道灼熱的眼神。
眼珠子一轉,我是鵪鶉,我什么都不知道。
季秋白同志說了,團長不喊他就當做自己是個死人。
特別是嫂子在的時候,自己更加要注意!
沈青染看著孫峰受傷了,郝有乾又不在。
只能不情不愿的去打了一份病人們專門吃的白粥。
拎著鋁制的飯盒回去的時候。
只見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睡得正香
好像訓練過一樣,睡得板直。
她走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許多。
出了很多的汗。
床單的都已經濕了。
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受涼的。
真是欠他的。
沈青染嘆了口氣,將飯盒放在旁邊,起身去外面,找了兩件干凈的衣服和褲子。
就當前段時間他送自己回家和修車的回報。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瀲滟的眼眸里帶著微微的波動。
還以為是做夢了,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要是能夠讓染染關心自己,那病死也值了。
沈青染拿著衣服進來的時候,發現他人已經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感覺他的臉有些蠟黃。
將衣服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