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來腳步蹣跚的被男人半扛著,半拽著走了出去。
“服務員,幫我看我210的房間,別給人進去啊!”
服務員連連點頭。
男人拖著趙東來往外。
直到把人扶到車上,伸手扔過去一個巨大的冰袋。
“你先忍一忍。”
趙東來抱起了冰塊,感覺到體內的火氣下降了兩分。
這才腦子清醒了許多。
“是霍團長讓你來的?”
男人轉頭看著趙東來,“我是霍團長以前的兵,現在轉業了,在林業上班呢。”
“前兩天團長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忙跟著你點。”
“說是你帶著的那個女同志會耍花樣。”
“我沒有想到,那女人還真的刷花樣了,早晨她去了要點,買的那些藥,我給人家看了。這玩意是促進那個的藥。”
“你別說,看來效果蠻好的啊!”
趙東來臉色尷尬又難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藥,明明自己那口梨水已經吐了,不至于這么嚴重。
男人看著趙東來郁悶的樣子,“你不知道怎么中藥的?”
趙東來懊惱,自己這個樣子如果被別人知道,真的是直接擼到底。
“行了,你沒有發現是正常的,她應該是把藥涂在了伸手和手上,通過跟你的接觸就可以。你喝得那個梨水里是引發藥效的引子。”
趙東來這才想起來,晚上吃完飯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
沈朝夕主動牽了他的手。
當時他還說,你怎么手上那么多汗。
那些竟然是藥嗎?
所以她是連她自己都算計了進去。
趙東來的胸口一陣激蕩。
自己還是被她算計了。
盡管之前霍廷梟就警告過自己。
趙東來輕輕的闔上眼睛。
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過去兩年的信件來往不是假的,那一聲聲的東來哥,那一句句的問候。
都不是空的。
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喜歡過她的。
心里此刻的難受也是真的。
一路到了醫院,醫生聽說了情況,趕緊給他安排了輸液。
男人見趙東來安排下來,“我要去處理一下那位女同志的事情,你一個人可以嗎?”
趙東來此時已經舒服了些,“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愣了兩秒,行啊,藥水我提著。
兩人一路朝著招待所去。
服務員不在門口,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趙東來和男人推開210的門,床上哪里還有沈朝夕的影子。
“我艸,人呢!”
男人頓時懵逼了。
兩人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卻聽到隔壁傳來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響。
兩人面面相覷了半秒。
眼神里都是寫滿了一句話。
“去還是不去?”
趙東來臉色有些陰沉,而男人則是尷尬。
“我先去問一下。”
說著男人趕緊跑下樓,服務員正好回來。
“同志,210旁邊的房間住的是對象還是夫妻啊?”
服務員愣了一下,“是兩個男同志。”
男人一聽,天塌了。
這還得了。
那剛才聽到的聲音。
完了。
男人臉色不太好,走了上去。
趙東來此時的臉色很差很差。
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簡直就是魔音般。
大家都知道那是怎么發出來的。
聽著那樣賣力的叫聲,男人與趙東來的臉色都不太好。
“要不還是我來吧?”
趙東來的臉白了又白,親耳聽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此時和別人正在做那檔子事,他怎么也不舒服。
男人了解男人。
男人拍了一下趙東來的肩膀,“兄弟,你該慶幸不是你。”
“霍團長說這個女同志正在勞改,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
男人的話好像一盆涼水直接澆醒了趙東來的那些心思。
他瞬間背后泛起了一層層的冷汗。
如果今天是自己被算計了,那才是悲劇。
他這樣的身份如果真的被沈朝夕算計成功。
那沈朝夕一定會讓自己幫她回去。
然后就是結婚。
可是她是一個勞改犯,是不可能通過政審的。
那么他又和她發生了關系。
那就是流氓罪。
自己只有娶她。
娶她自己就必須脫下這身的軍裝。
一想到自己奮斗了十幾年,真刀真槍從戰場上拼出來的榮譽要因為沈朝夕一個女人毀之一旦。
他肯定會發瘋的。
趙東來聯想到了這么多,頓時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一定要把這個禍害跟自己撇開關系。
趙東來離開嚴肅的開口,“同志,還請你敲門。”
男人笑了笑,“行吧。”
“砰砰砰——”的一陣響聲。
房間里的動靜突然停了下來。
“誰啊!”突然一陣尖銳的尖叫響起。